我爸皱着眉头调整接收频率,假肢不经意间碰到天线,信号竟然变得清晰——是月球猫的求救频段!
我妈掏出口袋里的燕子,发现它爪子上缠着细金属丝,闪着和月球芯片同样的光。
“得快点到会场,”她揉着燕子的小脑袋,“这小家伙是信使呢。”
雪下得小了些,紫光却更浓了。
动物们渐渐恢复正常,鹿群安静地穿过公路,松鼠开始认真囤坚果。
只有那些同时开花落叶的树还在抽风,提醒着刚才的混乱不是幻觉。
小七跳回车里,尾巴尖沾着未化的雪粒。
它对着东南方轻声叫唤,瞳孔里映出遥远会议的轮廓。
我爸深吸一口气,把油门踩得更深了些。
车子冲进位于我们镇最近的国际会议中心时,我脑门已经烫得能煎鸡蛋了。
爸妈忙着搬辣条苗展品,我只好先回房间休息。
这个地方是国际上专门为我家临时建造的,毕竟在现在的生存环境下,也不可能让我们冒险带着所有人需要的物资跑到千里之外去吧!
小七跳上床用尾巴贴着我额头,那节尾巴凉丝丝的,跟天然冰袋一样。
迷糊间好像看见个古风人影,檀香味先飘过来——
萧烬!
他执把扇子对我笑,扇面上画的水莲活灵活现。
“跟我来。”
他声音磁性,这次很清晰,扇子一指就出现条山涧小路。
梦够真的,山涧里飘着辣条味的雾气,踩着的石头都温乎乎的。
萧烬的衣角拂过灌木丛,叶子就发出铃铛似的轻响。我想喊他等等,张嘴却冒出串猫叫。
突然惊醒过来,我看见自己手里攥着把枯掉的辣条苗,枕边落着几片没见过的小花瓣,紫莹莹的带着檀香味。
电子钟显示才过去十分钟,可我觉着像在山涧走了大半宿。
视频铃响起,我妈在那头急吼吼的:“你衣领怎么沾着香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