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褚眉头一皱,循声望去。
只见街角处,三五个衣着光鲜、流里流气的年轻男子,正围着一名粗布衣衫的良家女子。
那女子怀中抱着一个布包,吓得瑟瑟发抖,泪水涟涟,却拼命护着怀中之物。
为首的一个锦袍青年,伸出手便要去摸那女子的脸蛋。
“滚开!”许褚本就因陆柄之事心中郁结,此刻酒意上头,又见这等当街欺凌弱女的腌臜事,一股怒火直冲天灵盖。
他大喝一声,三两步便冲了过去,蒲扇般的大手一把推开那锦袍青年。
“光天化日之下,欺负一个弱女子,算什么东西!”
那锦袍青年被推得一个踉跄,险些摔倒,顿时恼羞成怒。
他上下打量着许褚,见其身材魁梧,衣着寻常,脸上露出一抹不屑。
“哪来的野汉子,敢管本公子的闲事?活腻歪了不成?”
旁边一个尖嘴猴腮的跟班也跟着叫嚣:“你看他那傻大个样,多半是哪个府上看门的狗腿子!”
锦袍青年闻言,眼中闪过一丝了然,随即冷笑一声。
“哦?本公子瞧着面生,莫不是……六皇子府上那位‘虎痴’将军?”
他刻意拉长了语调,语气中充满了嘲讽。
“就算是朱平安的看门狗,也得给本公子夹着尾巴!识相的,赶紧滚,莫要自讨苦吃!”
“看门狗”三个字,如同一根烧红的烙铁,狠狠刺入许褚的耳中。
陆柄“惨死”的阴影,殿下压抑的怒火,此刻混杂着烈酒的催化,瞬间点燃了他脑中最后一根名为理智的弦。
一股狂暴的戾气自他体内喷薄而出。
“你……找死!”许褚双目赤红,牙齿咬得咯咯作响。
那锦袍青年见他神情骇人,心中也有些发怵,但仗着人多,依旧嘴硬。
“怎么?想动手?本公子……”
话未说完,许褚那钵大的拳头已然挟着万钧之势,恶狠狠地砸向他的面门。
【嘭!】
一声闷响。
锦袍青年的脑袋如同一个被重锤砸烂的西瓜,红的白的瞬间喷溅而出,身体软软地瘫倒下去,当场气绝。
那双惊恐的眼睛还大睁着,死不瞑目。
“啊——杀人啦!”
剩下的几个恶少吓得魂飞魄散,连滚带爬地四散奔逃,口中发出凄厉的尖叫。
被解救的女子也瘫坐在地,面无人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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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褚站在原地,胸膛剧烈起伏,酒意与杀意交织,让他眼神迷离而疯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