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看到火焰如同拥有生命的精灵,巧妙地绕过堡垒,专门噬向敌军,仿佛有一双无形的大手在操控着这一切;
看到流沙如同听话的猎犬,只扑向逃亡的狼骑,对堡垒却视而不见;
看到狂风卷起的沙暴,在堡垒上空似乎自动分流,并未倾泻而下,仿佛堡垒有着某种神秘的力量在庇护。
这一切的不可思议,都隐隐指向一个中心——那个此刻依旧静静立在墙头,红袍在狂风中猎猎作响,仿佛与这片天地融为一体的年轻身影。
火光映照着他苍白而平静的侧脸,那平静中仿佛蕴含着无尽的智慧和力量;
烟尘掠过他挺拔却略显单薄的身躯,更增添了几分神秘的气息。
他站在那里,没有欢呼,没有激动,甚至没有任何表情,只是静静地俯瞰着下方他亲手造就的这场毁灭,仿佛这一切都在他的意料之中。
但在幸存的守军眼中,这道身影,已然超越了凡俗的界限。
那不再是那个沉默寡言、任人驱使的苦力夏明朗,也不是那个凭借巧计和推演折服他们的“夏先生”。
那是……神只的化身?
还是执掌天地权柄的妖魔?
没有人能说得清,也没有人敢去轻易揣测。
他们只知道,眼前这改天换地、葬送三万狼骑的恐怖景象,绝非人力所能为!
若非神魔,谁能引动地陷?
谁能呼唤风火?
谁能驱使流沙?
一种源自灵魂深处的战栗与敬畏,如同冰冷的电流,迅速传遍每个人的四肢百骸。
他们望着那个背影,眼神中充满了无法言说的震撼、感激,以及一丝难以抹去的恐惧。
赵铁山扶着昏迷过去的夏明朗,感受着怀中这具身躯的轻飘飘和冰冷,再望向堡外那依旧在持续的地狱景象,喉咙像是被什么东西死死堵住,发不出一点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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