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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他只是个前朝宗室,手里没有半点实权,面对手握生杀大权的高洋,除了隐忍,他别无选择。
高洋见元昂如此“识相”,愈发得寸进尺。这天,他又一次与李夫人见面后,摸着她的头发说:“别跟着元昂受苦了,跟朕回宫,朕封你做昭仪。”
李夫人跪在地痛哭道:“陛下,求您放过臣妾吧!臣妾只想与元昂安稳度日!”
“安稳度日?”高洋脸色一沉:“是元昂不肯放手吧?”
高洋回到宫中,当即下令让元昂入宫。
踏入紫宸殿的那一刻,元昂就知道,自己再也回不去了。高洋坐在龙椅上,居高临下地看着他,语气冰冷:“元昂,你妻子深得朕心,朕要纳她为昭仪。你主动休妻,朕赏你个幽州刺史做做;若是不识抬举,就别怪朕无情!”
“无耻!”元昂再也忍不住,怒声斥责道:“陛下身为九五之尊,却不顾伦理纲常,做出这等荒唐之事,简直荒淫无道!你这样的暴君,迟早会遭天谴!”
“天谴?”高洋被彻底激怒,猛地拍案而起:“朕就是天!来人,把他绑起来!”
侍卫们一拥而上,将元昂按在地上,死死捆住他的手脚。高洋从墙上摘下一把弓,抽出几支响箭,这种箭箭头钝而无锋,本是用来警示的,可此刻却成了他折磨人的工具。
“朕让你嘴硬!”高洋拉满弓弦,一箭射在元昂的肩膀上。
“啊——”元昂痛得惨叫一声,鲜血瞬间染红了衣衫。
可高洋却像疯了一样,一支接一支地朝着元昂射去。响箭虽然不致命,却能带来钻心的疼痛,元昂身上很快插满了箭羽 ,气息越来越微弱,鲜血顺着地砖的缝隙流淌,在殿内积成了一滩暗红色的水洼。
“陛下,再射就死了……”李德全实在看不下去,小声提醒。
高洋喘着粗气,看着奄奄一息的元昂:“拖回去,别让他死在宫里,脏了朕的地方。”
元昂被抬回府时,已经只剩最后一口气。李夫人扑在他身上,哭得肝肠寸断。元昂看着妻子,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却终究没能发出声音,头一歪,彻底没了气息。
李夫人见丈夫被高洋迫害致死,悲痛欲绝,想要殉情,却被高洋派人看管起来。元昂的葬礼上,高洋竟然亲自前来,可他的目的不纯。他见李氏的姐姐身着丧服,哭得梨花带雨,行为举止愈发荒唐,全然不顾众人的目光,做出诸多逾越之举 。事后,高洋还拿走了她的贴身之物,言语轻佻。
李皇后得知姐姐的遭遇后,终日以泪洗面,不肯进食,甚至跪在高洋面前,请求高洋能放过她。娄太后也听说了这件事,气得浑身发抖,将高洋召到宫中,严加斥责:“你身为皇帝,却做出如此有违道德之事,简直丢尽了高家的脸!”
高洋被骂得恼羞成怒,却不敢当面顶撞娄太后,只能灰溜溜地离开。可他并没有收敛,反而将怒火转向到了李皇后的母亲崔氏身上。有一次,高洋酒后出游,顺便来到李皇后的娘家。崔氏听说皇帝驾到,连忙出门迎接,却冷不防被高洋一箭射中面颊。
崔氏惨叫一声,脸上鲜血直流,不解地问:“陛下,臣妾做错了什么?”高洋却醉醺醺地骂道:“朕喝醉了,连母后都不认识,何况你!”说着,就拿起马鞭,对着崔氏劈头盖脸一顿乱打,打得她面目青肿,牙齿都掉了好几颗,才带着侍从扬长而去。
除了李氏的家人,高洋还将不当的心思伸向了自己的庶母和嫂子。他的庶母大尔朱氏,是父亲高欢的宠妾,原本是前魏孝庄帝元子攸的皇后,后来被高欢占有,生下了高洋的异母弟彭城王高攸。大尔朱氏虽然已到中年,却依旧风韵犹存。
一天,高洋酒后来到高攸家中,高攸恰巧被同僚邀去赴宴未归,府内只有大尔朱氏带着仆从打理家事。听闻皇帝驾临,大尔朱氏不敢怠慢,连忙换上得体的礼服,快步迎到府门前。
“臣妾参见陛下。”她屈膝行礼,声音温婉,虽有岁月痕迹,却更显端庄。
高洋眯着眼打量着她,只见大尔朱氏身着绛红色锦裙,鬓边插着一支翡翠簪,身姿绰约,肌肤依旧细腻。他上前一把抓住她的手腕,语气轻佻:“不必多礼,朕就是来陪你喝几杯。”
大尔朱氏只觉手腕一痛,一股寒意从心底升起。她太清楚高洋的荒唐行径,连忙用力挣脱,后退两步躬身道:“陛下,臣妾是您的庶母,岂能与您同饮?还请陛下自重!”
“自重?”高洋嗤笑一声,酒劲上涌,哪里还顾得上伦理纲常。他上前一步,猛地将大尔朱氏往内室方向推去。“什么庶母?在朕眼里,你就是个美人!陪朕乐呵乐呵,少不了你的好处!”
大尔朱氏吓得花容失色,拼命抓住门框反抗:“陛下不可!先帝在天有灵,您怎能做出这等悖逆之事?求您看在先帝的面子上,放过臣妾吧!”
“先帝?”高洋被这两个字彻底惹恼,眼中的欲火瞬间变成暴戾。他猛地甩开大尔朱氏,反手从腰间拔出佩刀,寒光映得他面目狰狞,“老东西,给脸不要脸!朕想要的人,还没有得不到的!你再敢反抗,朕现在就杀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