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过三巡,菜过五味。
桌上的菜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在减少,那盘葱花炒鸡蛋最先见了底,毕竟是席面上唯一的“硬菜”。
胡萝卜炒肉丝里的肉丝,也被刘海中和闫富贵用筷子仔细地“搜寻”干净,只剩下些胡萝卜丝孤零零地躺在盘子里。
那瓶大号的红星二锅头,也已经下去了一大半了。
六十五度的烈酒,后劲儿十足,饶是易中海、刘海中、闫富贵这三个常年与酒精打交道的老酒鬼,此刻也有些扛不住了。
刘海中脸红得像煮熟的螃蟹,舌头开始打卷,说话都带着一股子大碴子味儿:
“嗝……老易,这……这酒,够劲儿!比……比昨儿那什么……什么窖,冲!”
他一杯接一杯,早就忘了自己先前对二锅头的鄙夷,只觉得这酒喝得痛快。
闫富贵眯缝着眼睛,脸颊泛着不正常的红晕,手里还端着酒杯,不停地晃荡着,眼神也有些迷离起来。
明显是酒精上了头,他嘴角咧着,时不时嘿嘿傻笑一声。
他咂咂嘴,含糊不清地说道:
“好……好酒……不上头……就是……就是有点费菜……”
易中海太阳穴突突地跳,心里那叫一个气。
这两个老东西,真是烂泥扶不上墙!
叫他们来是帮忙套话的,结果倒好,一个个跟饿死鬼投胎似的,就知道闷头吃喝,把正事儿忘得一干二净!
他强忍着脑袋里阵阵的眩晕感,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稳一些,端起酒杯,对着林卫东,脸上挤出笑容:
“卫东啊,你这酒……确实不错。够烈,够味儿。”
不过啊,说起来,还是昨晚你拿出来那酒,更……更醇和一些。”
喝下去,浑身都舒坦。我那老寒腿啊,今天都觉得轻快了不少。
那酒,究竟是什么来头啊?是什么泸州老窖?”
林卫东心里暗自鄙夷易中海,这老家伙终于还是忍不住问了。
他今天被这几个老家伙轮番敬酒,虽然早有防备,也确实喝了不少,脸上已经泛起了红晕,眼神也带上了几分醉意,正好借着酒劲儿胡说八道:
“易师傅,昨儿那酒是泸州老窖的陈酿,只不过,那可不是市面上常见的那些。
那是我一个远房亲戚,在酒厂当老师傅,自个儿偷摸留下来孝敬长辈的,轻易不示人。
度数啊,嘿,说出来吓你一跳,比今儿这个二锅头,只高不低!”
“至少,得有七十度往上!”
“七十度?!”
刘海中一听,眼睛瞪得溜圆,酒意似乎都醒了三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