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柱现在哪有什么心情管秦淮茹是什么想法,秦淮茹又不是他老婆。
他脑子里乱哄哄的,全是林卫东那些话,还有他爹何大清的影子。
他看着何雨水,眼神有些发直,酒意似乎被心里的疑云冲淡了不少:
“雨水,你说……爹当年走,有没有……隐情啊?”
何雨水正低头给傻柱收拾床铺,闻言动作一顿,抬起头来,原本因为哥哥硬气了一回而略带轻松的脸色,瞬间又垮了下来。
她对那个爹,记忆里只剩下模糊的背影和深入骨髓的怨恨。
何雨水的声音带着几分嘲讽和不屑回道:
“他能有什么隐情?”
“哥,你是不是喝糊涂了?
咱俩当年不是没去找过他吗?
在保定,那个白寡妇,是怎么把咱俩从门口推出去的,你忘了?
爹呢?他就躲在屋里,屁都不放一个!这叫有隐情?”
往事重提,傻柱脸上那点酒意带来的红晕也褪了些,脸色变得难看起来。
他当然记得,那是他爹刚走没多久,他带着何雨水,揣着家里仅有的一点钱,千里迢迢摸到保定,结果连何大清的面都没怎么见着,就被那个浓妆艳抹的白寡妇连推带搡地赶了出来。
当时何雨水哭得撕心裂肺,他自己也憋了一肚子的火和委屈。
傻柱烦躁地抓了抓头发,声音也低沉下来:
“我没忘。
可……可你想想,就算他好那口,被那个女人迷了心窍,可咱俩是他亲生的啊!
这都快七八年了,他就真的一点不想咱俩?
一封信,一个口信都没有?这……这说不通啊!”
何雨水看着自家哥哥那一脸纠结的模样,秀气的眉头蹙得更紧了:
“哥,你到底想说什么?”
他不想就不想呗,这么多年都过来了,有没有他,咱们不也活得好好的?”
傻柱没接何雨水的话茬,他从炕沿上摸索着拿起自己的烟盒,磕出一根叼在嘴上。
却没点着,只是干叼着,眼神放空,像是在回忆什么。
过了半晌,他才像是自言自语,又像是在问何雨水:
“雨水,你还记不记得,咱爹以前在院里,跟谁关系最好?”
何雨水撇了撇嘴,对于回忆那个不负责任的爹,她没什么好感,但还是认真想了想:
“关系最好?那肯定是院里一大爷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