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张氏的声音阴恻恻地从背后传来。
“记得啊,哭得惨一点,眼泪说掉就要掉下来。
“我去试试。”
秦淮茹垂下眼帘,遮住眼里的厌恶和屈辱,
“但他那人不好对付,时间可能会久一点。”
说完,她没再看那两张理所当然的脸,转身走出了屋子。
晚风吹在脸上,凉飕飕的,让她混乱的脑子清醒了几分。
她没有直接去前院。
而是在中院那棵老槐树的阴影下站了一会儿。
易中海家的灯已经熄了,想必是没脸见人,早早睡下。
自家屋里,贾张氏和贾东旭也肯定躺下了。
他们从不关心过程,只等着她把结果捧回去。
前院,林卫东家那扇窗户,还透着微弱的灯光。
去吗?
贾张氏和贾东旭那两张理所当然的脸,在脑海里一闪而过。
秦淮茹的脚下像是生了根。
林卫东那个人,年纪不大,心思却藏得比海还深。
自己现在这副模样去找他借钱?
他会怎么看自己?
他那双眼睛,会怎样把自己从里到外剖析个遍?
秦淮茹几乎能想象到那个场景。
林卫东会笑呵呵地听她说完,然后用一种看穿了她所有伎俩的眼神,问她一句:“秦姐,你觉得你凭什么呢?”
是啊,凭什么?
凭自己家里困难?
凭自己长得有几分姿色?
这些在傻柱面前无往不利的武器,在林卫东那里,恐怕只会变成笑话。
到时候,钱借不到,反而惹一身骚,被他当成院里新的乐子看。
秦淮茹打了个寒颤。
不行,不能去。
她的目光,不由自主地转向了中院南边那两间屋子。
傻柱家。
灯也亮着。
一个念头,从心底最阴暗的角落里疯长出来。
傻柱……
那个在菜窖里,被她一句话就点燃了所有理智的男人。
菜窖那件事,是自己给他套上的第一道锁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