棒梗和小当饿得面黄肌瘦,你让我怎么办?
我一个女人,我能怎么办?”
她的声音里带上了哭腔,每一个字都敲在傻柱心上最柔软的地方。
“院里那么多人,我能找谁?
找一大爷?他今天刚被林卫东收拾完,自顾不暇。
找三大爷?他比谁都精,不从我身上刮层油下来就不错了。
我除了你,我还能找谁?”
她向前挪了挪,膝盖几乎碰到了傻柱的膝盖。
抬起头,泪眼婆娑地看着他。
“柱子,我知道,这对你不公平。
我知道我这么做,是作践你,也是作践我自己。
可我真的走投无路了。
你就当……就当可怜可怜我,可怜可怜棒梗他们行不行?”
傻柱胸中的那股怒火,在她这番梨花带雨的哭诉下,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熄灭了。
是啊,她要不是被逼到绝境,怎么会做到这个地步?
他想起贾张氏那张刻薄的嘴脸,想起贾东旭那副德行,再想起棒梗他们那瘦小的身影。
他心里的那点屈辱和愤怒,慢慢转化成了一股浓浓的怜惜和无奈。
他还能怎么样呢?
把她打一顿?
骂一顿?
然后赶出去?
他做不到。
从他第一次在院里见到秦淮茹开始,这个女人就像一根藤,缠上了他的心。
他一边骂自己犯浑,一边又忍不住地靠近。
菜窖那次,是她主动。
今晚这次,也是她主动。
可他何尝不是半推半就,甚至心底里还藏着一丝龌龊的期待?
自己爽了,现在提起裤子就不认账,那还是人吗?
傻柱心里的天平,最终还是倒向了那个让他魂牵梦萦的女人。
他长长地叹了口气,那口气里,有欲望过后的空虚,有被人算计的憋屈,更有对自己这副德行的深深鄙夷。
他认栽了。
“行了,别哭了。”
他有些烦躁地摆了摆手,然后翻身下床,走到外屋那个掉漆的五斗橱前。
他拉开最上面的抽屉,从一个铁皮饼干盒里,拿出了一沓用皮筋捆着的钞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