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福家的屋门被傻柱一把带上,发出“砰”一声沉闷的撞击。
何大清的脸瞬间就挂不住了。
他冲着一脸尴尬的王福拱了拱手。
“老王,今天这事儿……
唉,都怪我,没教好这混小子,让你看笑话了。”
王福连连摆手,也是一脸的无奈。
“老何,你这是说的哪里话。
年轻人的事,咱们也掺和不来。
柱子这孩子就是性子直了点,你赶紧追上去看看,别让他钻了牛角尖。”
何大清叹了口气,跟王福告了罪,便急匆匆地追了出去。
父子俩一前一后地走在回家的路上,谁也不说话。
傻柱走在前面,脑袋耷拉着,两只手插在裤兜里,脚上时不时的踢开挡在他前面的小石子。
何大清跟在后面,嘴唇几次动了动,想骂点什么,可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一路沉默着上了公交车。
傻柱找了个靠窗的位置,把头抵在冰凉的玻璃上,看着外面不断倒退的房屋和树木,眼神空洞。
公交车晃晃悠悠,终于到了站。
父子俩下了车,一前一后地往四合院走。
已是傍晚时分,院里的大槐树下,乘凉的、聊天的,正是最热闹的时候。
闫富贵第一个就瞧见了他们爷俩儿。
他端着茶缸子,从人群里站起来,迎了上去。
“哟,大清,柱子,回来了啊?
怎么样怎么样?
姑娘长得俊不俊?
柱子相中了没有?”
他这一嗓子,把所有人的目光都吸引了过来。
十几双眼睛齐刷刷地盯着傻柱和他爹,眼神里充满了好奇和探究。
何大清眼皮都没抬一下,从鼻子里哼了一声,算是打了招呼。
傻柱更是梗着脖子,目不斜视,一阵风似的从他身边刮了过去,直奔中院。
被晾在原地的闫富贵,脸上的笑容僵了一下。
随即撇了撇嘴,往地上啐了一口唾沫。
“呸!
什么玩意儿!
问句话都不知道回,一点礼貌都没有!”
不过,转念一想,看这爷俩儿的神情,这事儿,十有八九是黄了!
他心里那点不快瞬间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股难以言喻的舒坦。
黄了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