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大茂婚宴的第二天,四合院恢复了往日的平静。
但只是表面上的。
易中海一夜未眠。
昨晚的酒,没能浇灭他心里的火。
反而像油一样,让那火苗烧得更旺了。
天刚蒙蒙亮,他就从床上爬了起来。
屋子里冷冷清清。
自从翠兰走后,这间屋子就再没了烟火气。
只剩下他一个人孤零零的影子。
他没去上班。
破天荒地,请了一天假。
他走到床边,掀开一块松动的地砖,从下面摸出一个用油布包裹得严严实实的铁盒子。
打开盒子,里是一沓沓捆得整整齐齐的钞票。
他盯着这笔钱,眼神变幻不定。
这本是他准备用来养老的棺材本,是想将来利诱傻柱,让他给自己养老送终的筹码。
可现在,他有了新的想法。
他从里面抽出厚厚的一沓,估摸着有一百块钱。
重新用布包好,揣进怀里。
剩下的,他原样放回,盖好地砖,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
做完这一切,他走到镜子前,仔细地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领。
镜子里的人,两鬓已经斑白,脸上刻满了岁月的风霜。
但那双眼睛,却重新燃起了光。
上午九点多,王媒婆家门口。
王媒婆正嗑着瓜子,跟几个老娘们扯着闲篇。
时不时的发出几声哄笑。
她眼角余光一瞥,就看见一个熟悉又有些陌生的身影朝她家走来。
是易中海。
王媒婆心里那根算盘弦,猛地绷了一下。
她暗骂今天是什么鬼日子,怎么净招些奇奇怪怪的老头子。
昨天才打发了那个想空手套白狼的闫富贵。
今天又来了个名声烂大街的易中海。
但生意人的笑脸,是刻在骨子里的。
她脸上依旧堆起了职业性的笑容,热情地站起身。
“哎哟!
这不是易师傅吗?
“今儿个是什么风把您给吹来了?”
快,屋里喝茶!”
易中海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只是点了点头,跟着她进了屋。
王媒婆心里犯着嘀咕。
这易中海老婆刚离,自己又不能生,在院里威信也没了,他来找自己能有什么事?
难不成也学闫富贵那个铁公鸡,想不花钱找个老妈子伺候他?
她心里已经盘算好了几套说辞,准备把他糊弄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