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看起来，不再是那个被协议捆绑、互相憎恶的怨偶。

他们看起来，就像一对真正的、在经历风雨后更加紧密、彼此依赖的恩爱夫妻。

完美得，如同精心排演过的剧本。

一曲终了。

郑煦言缓缓停下脚步，揽在她腰间的手却没有立刻松开。楚南栀微微喘息着，脸颊因运动和刚才的近距离而泛着健康的红晕，眼神还有些许沉浸在节奏中的迷蒙。

掌声雷动。比电力恢复时更加热烈，更加真诚。

在如潮的掌声和无数道祝福（或复杂）的目光中，郑煦言低下头，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在她耳边轻轻说了一句：

“你看，我们配合得不错。”

楚南栀猛地回过神，对上他近在咫尺的、带着某种深意的目光。她像是被烫到一般，迅速从他怀中退开，拉开了安全的距离。脸上那片刻的迷蒙瞬间被惯有的慵懒面具覆盖，只是耳根处，那抹可疑的绯红，却久久未能褪去。

她没有回应他的话，只是微微别开了脸。

但郑煦言看得分明，那悄然爬上她耳际的红晕，和那瞬间躲闪的眼神，比任何言语都更真实地反映了，这场在镜头下开始的“表演”，其内核，早已在无声的旋转与贴近中，发生了不可逆转的质变。

他看着她故作镇定的侧脸，唇角微扬，心情是从未有过的明朗。

舞会继续。

而真正的舞曲，似乎才刚刚，在他们心中奏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