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兵把所有的毛皮、粗布拿走,屋内除了木头,也没什么意思。
扔一把火出门,军堡火光冲天。
令斡特扛一根木板,到沈阳东边,拿黑炭在上面写了一串字。
第二回合轻松落子。
火光也是给黑云鹤撤退的信号。
远在西边三十里的黑云鹤收获不小,缴获三百战马,捉住受伤的扈尔汉了。
听说李永芳在斥候队中,辽兵对此人咬牙切齿,追了大半夜都不知去向。
收到撤退的信号,无奈返回。
黑云鹤得亏返回去了,沈阳距离辽河不过四十里。
再向东北三十里,就会遭遇冬捕的一千骑兵。
李永芳运气逆天,一人双马,绝望之际,遇到捕鱼的士兵。
立刻令虏兵返回。
收拾帐篷的时候,看到沈阳方向黑烟冲天。
一千人立刻扔掉留守士兵,火速冲向沈阳。
巳时初。
太阳升高,虏兵回到军堡。
只能看着干瞪眼。
李永芳看到东边竖的木板,有心毁掉,但上面有称呼,令人扛着,向抚顺而去。
半个时辰后。
遇到全军出动,南下的阿巴泰。
明军攻城太快,撤离太快,阿巴泰还以为能截住。
五千人白绕了三十里,正在调整转向追击。
李永芳催马到阿巴泰身边,“岳父大人,大汗到抚顺了?”
阿巴泰看一眼比自己年龄还大的女婿,不耐烦道,“老子不追击,你就死了,我们可以追不上,不能不追,刚碰到斥候,扈尔汉被俘了。”
人家这是心疼女儿,爱屋及乌。
李永芳连着奔马一天一夜,出气都没力了,赶紧交代了一遍逃亡之事。
阿巴泰没任何情绪,指着士兵扛的木板,“上面写什么?”
“给大汗的战书!”
阿巴泰顿时不感兴趣,“休息一会,你还是跟我到辽阳吧,这个哑巴亏能不能咽下去,你都不能去萨尔浒,以免父汗恼怒问罪。”
“是,恭送岳父大人!”
白天是一场纯粹的行军。
双方相距八十里,看不到,也猜不到,行军就对了。
路上休息三次,明军在下午未时回到辽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