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还躬身问王象乾,“新城公以为如何?”
王象乾眨眨眼,摇头道,“没什么意义,今日天晴,无法奔马,骠骑将军三日后肯定到,他不会守城。”
赵颜没听懂,“新城公,骠骑将军乃剿匪监军钦差,身边只有两千白杆兵,清剿景州是人少,就算以一当十,徐鸿儒也有几十万人啊。”
薛凤翔轻咳一声,“赵抚台,新城公的意思是,贼匪肯定进攻滋阳和曲阜,既然东边无忧,不如全留守滋阳,并非滋阳危急,而是跟骠骑将军反击,否则收复失地大功全归将军,山东官员难堪。”
赵颜顿时为难了,官途自然重要,但形势更恶劣,别人貌似不担心徐鸿儒。
周永春做过辽东巡抚,看赵颜为难,也插嘴道,“赵抚台,老夫是金乡人,靠近沛县,贼匪袭扰南直隶乃佯动,东边是山,不能让贼匪继续流窜。”
赵颜还是没懂齐党在说什么,王象乾轻笑一声,“王抚台,战兵不需要你指挥,你也指挥不了,骠骑将军行如雷霆,最好组织人跟进,不能过于分散。”
这就说的很直白了,抢功,不能让骠骑将军太显眼,他不需要。
赵颜犹豫片刻,下令一千乡勇协防藩墓,其余人就在滋阳等候。
官场就这样,既然都相信骠骑将军,那卫时觉就没有助力,只会有‘制衡力’。
天黑以后,锦衣卫才集中汇报,邹县的贼匪在集合,预计明天会出发进攻滋阳。
情报准确。
六月十七上午,滋阳南边开始出现流民。
锦衣卫斥候活动范围很快缩小。
到午后,山东属官在城墙上发抖。
流民一望无际。
黑压压的人群,个个冒绿光。
没有旗帜,没有军阵,只有欲望。
流民眼里,滋阳如同一块肉。
纯粹的灵魂威慑,让官员充满担忧。
锦衣卫斥候只能从北门进出。
贼匪进攻藩墓了,被护卫打退两次,暂时放弃。
众人顿时心慌慌,藩墓虽然有藩庄保护,但是土墙并非城墙,难免被暴力破坏,地方官还是大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