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哲没想到这反应,卫时觉从来不发怒的。
脑海火速思考黄台吉的交代,还没结果,被部曲拖出去了。
又不能在大庭广众乱说。
冤啊。
卫时觉扭头看向洪敷教,“老洪,东珠十斛,千参五车,在哪儿呢?”
洪敷教一愣,对一侧招招手,示意亲随拿过来。
坐着挠脖子的谭金连忙道,“军门,到下官这儿了。”
说完又对卫时觉躬身,“禀总制,东珠十斛,是纸斛,千参五车,是纸车。”
卫时觉哑然,“就是个纸包呗?十颗、五根?”
谭金点点头,“奴酋用心险恶,听起来还以为咱们贪墨了大量钱财。”
卫时觉托腮沉默。
谭金现在是辽西值方主事,钱粮管家,洪敷教以前的官职。
旁边还坐着一个老头,徐怀褚。
辽西巡按,洪敷教的二把手,名义上专督草原事务,实则啥都不干,吃了睡,睡了吃。
卫时觉也不想知道徐怀褚是谁的人,反正是当时谈判的一个条件,中枢放到辽西的眼睛。
“徐巡按!”
卫时觉开口,徐怀褚一抖,连忙躬身,“请军门示下。”
“这封信和东珠、人参都交给你吧。”
“是,下官一定交代清楚。”
“察哈尔丞相多罗特黄昏到锦州,徐巡按负责接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