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时觉暂时过关了。
李国助请他到正屋,有酒有肉有菜。
一个人吃饱喝足,躺尸到黄昏,李国助拿着一个布袋进门。
卫时觉不等他们解释,就点头说道,“山贼海匪都一样,贫僧懂规矩,请吧。”
李国助行了个抱拳礼,卫时觉自己把袋子罩头上收收领口。
两个人扶着,大约走了一刻钟,上一艘小船,哗哗起步。
李国助下令噤声航行,听起来不少渔船。
卫时觉在舱内直接躺下睡觉,随便你们折腾。
李国助故意在旁边小船下了个命令,随后就返回了。
郑一官还在岸边,看着远去的小船微笑。
平户岛长七十里、宽十几里,有长度没宽度。
东边的海峡与九州相望,西边大海湾就有六个。
北面还有生月岛、度岛、的山大岛、壱岐岛、松浦湾、唐津湾、博多湾等无数海岛海湾。
别说李旦三千人,就是三万人,若一心玩捉迷藏,幕府也难以找到。
李国助目送小船远去,拍拍郑一官肩膀,“真假无所谓,贤弟回去吧,刚刚大婚,还是多陪陪婆娘。”
郑一官一愣,黑暗中脸色羞红,突然跳起来大骂,“秃驴无耻。”
李国助听的莫名其妙,“好了好了,回去吧。”
郑一官哭笑不得,“义兄,这混蛋白天看小弟的眼神怪异,隐约透露厌弃,小弟还以为他被揭穿懊恼,忘了自己穿着喜袍,敢情这秃驴以为小弟是花相公呢。”
李国助扫了他一眼大婚的袍子,仰头哈哈大笑,“弟妹手艺不错,好了,明早去西岸,回去休息吧,新婚妻子别守空房。”
郑一官刚大婚三天,当然想新婚婆娘,扭头一起离开码头,分别前又对李国助道,“义兄,他绝对是假秃驴,小弟年少,但这双眼珠子不会差。”
李国助摆摆手,啥也没说走了。
卫时觉睡了一觉,醒来能感觉到光,很快靠岸。
还是被扶着走路,大约两刻钟,才给摘掉头套,但在一个阴暗的石头屋子。
一个面色沧桑,双眼精光的中年人拱手,“二板大师辛苦了,某是李旦。”
旁边一个消瘦的中年人,“二板大师有礼,某是颜思齐。”
卫时觉揉揉眼,“两位,海浪冲击小船,可以估摸方向,贫僧能感觉到在近海绕圈,从平户岛东边到西边,不过十几里路,何必让兄弟们吭哧吭哧划桨绕行一晚。”
两人对视一眼,李旦微笑,“小心为上。”
“什么小心啊,你们若一直这么小心,早就是三万人武装了,怎么会只有三千人,这馊主意绝对出自昨天那个花相公,小小年纪,一肚子狐骚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