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猴子!立刻带人,把库里所有能烧的东西——干草、木柴、甚至是那些破布烂棉,全部堆到寨门口和主要通道上!浇上咱们攒下来的那点灯油!要快!”我语速极快地下令。
“柱子!你带人,把这几罐东西(指着那些失败品)搬到寨墙关键位置!听我号令,就往下砸!不要怕浪费!”
“徐老!麻烦您指挥弓箭手,全部上寨墙,没有我的命令,不准放箭!装出严阵以待的样子就行!”
“老范!你带老弱妇孺,全部集中到后山山洞最深处,无论听到什么动静,都不准出来!”
一连串的命令让众人目瞪口呆,完全不明白我到底想干什么。堆柴草?砸瓦罐?这能挡住北莽铁骑?
“快!执行命令!没时间解释了!”我几乎是在咆哮。
求生的本能和长期以来对我的信任,让众人下意识地行动起来。顿时,峪内一片忙乱,柴草被迅速堆积到寨门后,那几罐刺鼻的瓦罐也被搬上了寨墙。
我自己则快速跑回实验室,将最新一批、纯度最高、数量也最少的青霉素溶液,以及一些之前准备的、用于消毒的高度酒(反复蒸馏得到的),装进几个小皮囊里。
当我再次跑回寨墙时,北莽骑兵的先头部队已经出现在了视野尽头!上百匹战马奔腾带来的压迫感,让人窒息。骑兵们穿着皮袄,挥舞着弯刀,发出野性的嚎叫,如同滚滚洪流,朝着黑水峪席卷而来!
“所有人!稳住!没有命令,不准动!”徐渊站在寨墙最前方,白发在风中飞扬,声音如同磐石般稳定着军心。弓箭手们紧张地张弓搭箭,手指因为用力而发白。
我则是深吸了一口气,爬上最高的望楼,看着越来越近的骑兵洪流,计算着距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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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百步……三百步……两百步……
骑兵已经进入弓箭射程,甚至能看清他们狰狞的面孔!但徐渊依旧没有下令放箭!
一百五十步!最前面的骑兵已经开始减速,似乎准备寻找冲击寨门的薄弱点!
就是现在!
我用尽全身力气,发出震天怒吼:点火!扔罐子!快!
早已准备好的士兵立刻将火把扔向堆满寨门的柴草!轰!火焰瞬间冲天而起!形成一道火墙!
同时,石柱和几个力气大的士兵,奋力将那些装着刺激性混合液的瓦罐砸向骑兵前锋的位置!
瓦罐碎裂,刺鼻的、混合着硫磺、霉味和酒精的气味瞬间弥漫开来!虽然不具备杀伤力,但这突如其来的火光和诡异的气味,让北莽战马受到了惊吓!
唏律律!冲在最前面的战马人前脚突然抬了起来,惊恐地嘶鸣,不肯再前进!后面的骑兵收势不及,顿时撞作一团!原本整齐的冲锋阵型瞬间大乱!
“放箭!”徐渊抓住这宝贵的时机,一声令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