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串不属于我们的脚印和粗糙的捕兽夹,像一根冰冷的针,刺破了栖身谷短暂的宁静。刚刚建立起来的一点安全感,瞬间荡然无存。

“脚印很新,不超过一天。看尺寸和步幅,不止一个人,至少三四个。”侯青蹲在地上,用手指丈量着泥地上的痕迹,脸色严峻,“捕兽夹做得粗糙,但力道不小,像是山里猎户的手艺,但又有点……不一样。”

“不一样在哪里?”徐渊追问。

“说不上来,”侯青摇头,“感觉更野,更不顾忌。寻常猎户不会把夹子下在兽径这么明显的地方,容易误伤,也容易被破坏。这些人……好像根本不在乎。”

不在乎?是不在乎误伤,还是不在乎被人发现?我的心沉了下去。这深山里藏着的,恐怕不是普通的山民或猎户。

“加强警戒!所有人,没有允许,不得单独离开山谷范围!”我立刻下令,“侯青,带两个人,以山谷为中心,向外扩大搜索圈,摸清这些人的活动范围和规律,但记住,绝对不要打草惊蛇!”

“明白!”侯青领命,点了两个最机警的弟兄,迅速消失在谷口的密林中。

山谷里的气氛再次紧绷起来。原本在溪边整理菜地的苏婉清停下了动作,担忧地望着谷口方向。

石柱和王犇不自觉地握紧了随身携带的武器,巡逻的脚步更加频繁。

韩墨走到我身边,望着层峦叠嶂的远山,低声道:“罗小友,这深山老林,自古以来便是藏污纳垢之地,也是避祸逃难之所。除了我们,恐怕还有不少‘隐士’。”

他的意思很明白,躲在这里的,可能是被逼上梁山的百姓,也可能是……真正的亡命之徒。

接下来的两天,侯青带回来的消息印证了韩墨的猜测。

他们在距离栖身谷约五里外的一处更隐蔽的山坳里,发现了人为活动的痕迹——有临时搭建的窝棚残留,有篝火的余烬,甚至还有丢弃的、带着肉屑的骨头。

从痕迹判断,对方人数在五到八人之间,行动谨慎,对山林极为熟悉,而且……似乎也在有意避开我们所在的这个方向。

“他们在躲着我们?”王犇觉得不可思议。

“或许不是躲,是观察。”徐渊分析道,“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