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宫尚角回来

宫远徵说的是事实。

宫子羽心里五味杂陈。他知道自己有私心,可他也是为了宫门的稳定,而且,宫子羽也有些后悔。

他这一局,部署的确实不行,如果换成尚角哥哥来,应该每个人都能得到好结果吧。

宫子羽张了张嘴,终是说道:“关于上官浅的处置,等尚角哥哥回来再说。在这之前,先将她禁足在徵宫。”

宫远徵闻言,紧绷的身体松了些,却依旧冷着脸:“最好如此。若在此期间,上官浅或她腹中的孩子出了任何事,我第一个找你。”

说完,宫远徵转身就走。殿门在他身后关上,将满殿的沉默与复杂关在里面。

宫远徵走在回廊上,晚风拂过他的脸颊,带着几分凉意。他抬头看向徵宫的方向,心里的愤怒渐渐褪去,只剩下无尽的疲惫与担忧。

不知道这场因私心与算计引发的风波,最终会以怎样的方式收场。

徵宫的药庐还留着煎药的余温,铜制药炉里的炭火早已燃尽,只余下一层泛着灰的炭渣。

宫远徵站在案前,手里拿着一枚银勺,勺沿还沾着半粒未碾尽的药屑。

案上摆着两个瓷瓶,一瓶是足以让成年人昏睡十二个时辰的 “眠香散”,另一瓶则是他特意调制的、药性温和的安胎饮。

烛火跳动着,将宫远徵的影子拉得很长,落在瓶身上,像是将两种截然不同的心思缠在了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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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起方才在马车上,上官浅靠在软垫上时,下意识护着小腹的动作。

宫远徵的眉头拧得更紧:他本想让上官浅睡得沉些,免得她醒后又生出什么算计,可一想到那尚未成形的孩子,指尖便控制不住地顿住。

“罢了。” 宫远徵低叹一声,将眠香散倒出少半,又兑了两倍的安胎饮进去。药液在银勺里晃出淡青色的光晕。

指尖摩挲着瓷瓶边缘,宫远徵眼底闪过一丝复杂。将调好的药汁倒进玉碗,转身往寝宫走。路过回廊时,见两个侍女正守在上官浅的房门外,脚步放得极轻。

“看好上官浅,若她醒了,先把这碗药给她喝了。” 宫远徵将玉碗递过去,语气依旧冷硬,却在末尾添了句,“别惊着她。”

侍女们连忙应下,看着宫远徵的背影消失在廊柱后,交换了个诧异的眼神。

往日里徵公子除了角宫那位对谁都向来严苛,今日竟多了几分叮嘱。

深冬的寒风卷着碎霜,刮在宫尚角的披风上,发出 “簌簌” 的声响。他勒着缰绳的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指腹上还留着缰绳磨出的红印。

这是宫尚角换的第二匹快马,从北境到宫门,五天的路程被他硬生生压缩到三天,马腹早已汗湿,此刻前腿微微发颤,连打了几个响鼻,再也迈不动步。

“角公子。” 小厮从后面赶上来,声音带着喘息,看着宫尚角几乎要从马背上跌下来,连忙上前搀扶。

宫尚角摆摆手,撑着马鞍踉跄着落地,玄色披风上沾着的霜粒簌簌往下掉,头发也因一路疾驰而散乱,几缕墨发贴在汗湿的额角,却丝毫不影响他眼底的锐利。

宫尚角没顾上擦汗,先看向那匹瘫在地上的马,声音带着几分沙哑:“给它喂最好的草料,加些补气血的药,仔细照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