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去!我不去角宫!” 宫子羽像是被针扎了似的,猛地从软榻上坐起来,脸色瞬间变了。
宫子羽连连摆手,声音都带着点急,“金繁!快把我的刀拿来!快!”
那慌张的模样,像是角宫里藏着什么洪水猛兽。
“你慌什么?” 宫紫商笑出了声,“瞧你这没出息的样!宫二出宫门处理事务了,这些天又不在角宫,慌什么。”
“宫尚角不在,上官浅在呀。”宫子羽心有戚戚的解释,“我现在看到上官浅,比看到宫尚角还害怕,尚角哥哥的不满好歹全写在脸上,那冷脸一摆,我就知道是要被他骂了,骂完也就完了。可惹到上官浅不一样,她不会骂你,也不会生气,就安安静静看着你,那眼神跟能看穿人心似的,我心里那点小心思全被她瞧得明明白白。你也别白天去了,还是像看雪球那样和我晚上一起偷偷摸摸去算了。”
“你这胆子,比雪球还小。” 宫紫商翻了个白眼,笑得更厉害了,雪球是孟景渊送给上官浅的那只猫,如今在角宫被养得愈发娇憨。
“反正我不去!” 宫子羽接过金繁递来的刀,往后退了两步,像怕被拉去角宫似的,“让金繁陪你去角宫就行了,我去练刀了。”
金繁看着宫子羽逃难似的背影,又看了看笑得直不起腰的宫紫商,无奈地摇了摇头:“紫商,咱们走吧,别让执刃再担惊受怕了。”
宫紫商笑着点头,搂紧了金繁的胳膊,拖着他一起来了角宫。
宫紫商边走边晃着脑袋,语气里满是调侃:“说起来,咱们宫家这堆人啊,宫二,宫三,宫四,每个都挺狗的。”
“宫二大狼狗,宫三小奶狗。”
金繁听着,终究还是没忍住追问,语气带着点无奈:“那执刃大人呢?”
“大,傻,狗。”宫紫商,一字一顿,咬牙说道。
前山,角宫。
晨光刚透过窗纱漫进房间,宫远徵就冲进了上官浅的卧房,他这几日翻遍了徵宫的医书药典,终于琢磨出了头绪。
此时榻上的上官浅还未起身,青丝散落在枕间,被褥松松垮垮搭在腰间,隔着屏风,见宫远徵闯进来,也只是懒洋洋地掀起眼睫,没半分被打扰的恼意。
“别睡了!” 宫远徵几步冲到榻前,不由分说拉起上官浅的手腕,指尖紧扣她的脉搏,一边细细感受,一边俯身盯着她的手臂、脸上来回打量,像是要从她身上找出藏着的秘密。
“我想明白了!不是武功,也不是药物 —— 药物顶多改变气血,绝做不到随心意变脉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