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煞在一旁撇撇嘴:“吹吧你,刚才试射的时候,箭杆都歪了,还五十步,能射二十步就不错。”
“那是我没瞄准!”阿竹涨红了脸,又把弓箭往石蛮手里塞,“石蛮哥你试试,肯定能射中那边的树干。”
石蛮接过弓箭,掂量了一下。桑木的弓身打磨得很光滑,握在手里趁手,弦是用鹿筋做的,崩得紧紧的。他走到院子中央,对着远处的老槐树拉满弓。晨光顺着弓弦淌下来,在他手背上投下细长的影子,灵力顺着手臂缓缓注入箭杆——这次他没敢用太大力,只放了三分力。
“咻”的一声,箭射了出去,稳稳地钉在槐树干上,离树干中心只差一指宽。
“哇!”阿竹蹦起来,“我就说我的弓好用吧!”
血煞哼了一声:“是人家石蛮力气用得巧,换你射,照样歪。”
石蛮放下弓,心里却有点触动。刚才那三分力,用得稳稳妥妥,比上次引雷力时的蛮力舒服多了。原来不是力气越大越好,巧劲用对了,效果反而更实在。
凌霜回来的时候,背篓里装满了静心藤,藤蔓上还挂着露水,翠得发亮。“后山的藤长得旺,我多采了些,晾在屋檐下,以后慢慢用。”她把藤条倒在院子里的竹匾上,阳光透过藤叶的缝隙洒下来,在地上织出细碎的光斑。
“石蛮,过来。”凌霜朝他招手,“我教你个新法子引雷力,不是硬拽,是像摘果子似的,轻轻捻。”
石蛮走过去,见凌霜正站在雷碑前,指尖搭在碑体的纹路里,动作轻得像拈花。她的灵力顺着指尖慢慢渗进去,像春雨润土地似的,雷碑的光芒也只是淡淡地亮了亮,没像昨天那样爆发出刺眼的光。
“感觉到了吗?”凌霜抬眼看他,“雷碑的灵力就像井里的水,你用桶硬提,容易洒;用瓢慢慢舀,反而能装满。”
石蛮学着她的样子,指尖轻轻搭上雷纹。起初有点别扭,总想像昨天那样用力,可一想到金丹的刺痛,又硬生生收了力。他试着让灵力像雾气似的漫过去,一点点缠上雷碑的灵力——果然,雷碑只发出柔和的紫光,一股温温的力量顺着指尖流进来,像喝了口温水,顺着经脉往丹田走,舒服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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