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星河笑着摇头，抬头看向还在缓缓消散的成就框。金光映在他脸上，衬得那双蓝眸亮得离谱。他忽然抬起手，在空中轻轻一抓。

一道微弱的数据流从BOSS消散的位置飘来，缠上他的指尖，像条听话的小蛇。他不动声色地将它引向背包夹层，顺势把《新手村钓鱼指南》往里塞了塞。

“你在藏什么？”墨轻歌敏锐地问。

“没什么。”楚星河收回手，“就是一点纪念品。”

“纪念品能自己动？”萧雪瞳眯眼，“我刚刚看见它绕你手指转了三圈。”

“幻觉。”楚星河耸肩，“胜利太刺激，人都会产生错觉。”

敖昭昭凑近他背包嗅了嗅：“你包里有股……糖味？”

“哦，之前吃棒棒糖留下的。”楚星河若无其事，“毕竟打败BOSS靠的不只是运气，还有童年回忆。”

夜无痕站在不远处，终于迈步走了过来。他停在楚星河面前，目光落在那个还未完全消失的称号框上。

“‘跨服传奇’。”他重复了一遍，“挺配你的。”

楚星河挑眉：“我以为你会说‘这不公平’或者‘系统偏心’。”

“我说过很多次了。”夜无痕看着他，“但你每次都用更离谱的方式证明——规则，是可以被一个人改写的。”

他顿了顿，声音低了些：“现在我相信了。”

楚星河笑了：“那你是不是该考虑退群，加入我们？”

“做梦。”夜无痕转身就走，但在离开战场范围前，还是停下脚步，“下次挑战，我会带新补丁来。”

敖昭昭冲着他背影喊：“记得带粉色的！”

萧雪瞳叹了口气：“你们一个个的，能不能正经点？好歹也是拿了全服最高称号的人，站这儿聊补丁？”

“怎么？”楚星河摊手，“称号又不能当饭吃，补丁还能修衣服。”

墨轻歌忽然靠近一步，在他耳边轻声道：“你刚才收进包里的东西，不是数据碎片吧？”

楚星河侧头看她，眼神平静：“你觉得呢？”

她没再问，只是轻轻哼了一声，退回到原位。

金光仍未完全散去，空气中漂浮着细碎的数据余晖，像是庆祝未完的烟火。五个人依旧站在原地，谁也没提离开。

楚星河摸了摸背包拉链，指尖触到一丝温热。

那本《新手村钓鱼指南》正在发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