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中毒了。”那女子靠墙,声音发颤。
我不答,把辣目散塞回药囊。
她爬过来,从药篓翻出干草,碾碎按我伤口:“辟毒蒿,压一时。”
我由她按,没躲。
她手腕缠着一段暗绿藤条,正微微颤,像活的。
阿猛走来,踢了踢蝎尸:“这玩意不该在城里。有人放的。”
我抬头:“谁?”
他不答,只盯巷口。
灰衣人不见了。
我慢慢站起,扶墙,脑子发沉。毒素在经脉里扎,像细针。但我知道,只要不动灵力,它进不了丹田。
洞天钟在识海轻轻晃了一下。
我不看它,也不敢看。
那女子抬头,脸白:“你为什么救我?”
我不说话。
她叫阿箬,阿猛喊过。
我只知道,她不该被这蝎子盯上。
就像我不该出现在这摊位。
我弯腰捡药秤,秤盘裂了道缝。放进药囊时,指尖碰到那块碎玉牌。
它还在。
我系紧药囊,站直。
人回来了,围着蝎尸指指点点。
我低头看手腕上的青痕,血止了,毒没清。
阿猛走来,塞我一块灵石:“医药费。”
我接过,石头还是温的。
阿箬扶墙站起,药篓歪一边,藤条还在抖。
我最后看她一眼。
这城,这市,这局——已经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