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眼前一黑。
裂痕开始合上,但每修一点都像被刀割。身体像是被重新打碎又拼起来。肋骨那里一阵阵钝痛,冷汗湿透衣服。
我没停。
继续引导丹力,一点点填进裂缝。钟上的纹路重新亮起,那些旧刻痕像活了一样,自己修补破损。
不知道过了多久,疼得轻了些。
我睁开眼。
钟里面变了。原来只能种几株草药,现在大了一倍。原来的药田整齐排着,新地方土是黑的,带着寒气,适合种寒性灵药。
更让我意外的是,凝血树根部出现了新纹路——像净世阵的简化版,但没有献祭的部分,更像是防外敌的结构。
钟升级了。
不只是修好,是变强了。
我看耳环,表面亮了,裂痕没了。轻轻敲一下,声音清脆。
“怎么样?”阿箬问。
“没事了。”我说,“能用了。”
她点头,没多问。但她的眼神放松了。
我正要收功,外面树林传来机械转动的声音。
一只青铜色的鸟飞进来,落在石台上。翅膀是铁片拼的,眼睛闪着两种光,嘴里有个卷轴槽。
是鲁班七世的机关鸟。
我见过它。一个多月前,它送过离火阵盘的设计图。
鸟头转了九十度,对着我。翅膀打开,投出一道光,里面传出鲁班七世的声音:
“陨铁要打进活体机关,必须用玄冥丹做引子。记住,只能给丹,不能说钟的来历。不然你会遭反噬。”
声音停了。
光收回。
机关鸟站着不动,等交接。
我懂他的意思。他也知道“静默之约”,所以提醒我别犯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