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劫我?你到底是哪只眼睛看出我能帮你反秦复韩的?还是你觉得我赵天成身上,有什么你张子房能看得上眼的用处?”
连续的诘问,带着极大的羞辱和挑衅。
张良眼中的震惊缓缓压下,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极致的冰冷和审视。
杀意并未消退,反而更加内敛,更加危险。
他没有因为赵天成的挑衅而立刻动手,只是沉默地盯着他,仿佛要透过皮囊看穿他的灵魂。
过了好几息,那平静无波的声音再次从面具后响起,却带上了几分不易察觉的凝重和探究:“你……究竟是谁?”
这回轮到赵天成愣了一下。
我是谁?
你他娘的不知道我是谁?
一股极其荒诞的感觉冲上赵天成的头顶,让他差点气笑出来。
他忍着脖子上的痛和心里的骂娘冲动,几乎是脱口而出:“你不知道我是谁?你不知道我是谁你他娘的劫我干什么?吃饱了撑的?还是你们反秦义士现在搞团建,随机抽取幸运死囚劫着玩?”
赵天成的反应真实无比,那种纯粹的懵逼和恼火完全不似作伪。
张良握剑的手稳定下来,目光中的审视意味更浓。
他缓缓道:“通过特殊渠道,得知今日将有重要人物自阳狱秘密转移。路线、时间,皆吻合。我等伏击于此,只为截获此人。”
他顿了顿,目光落在赵天成脸上。
“我……”赵天成一口气没上来,差点把自己噎死。
重要人物?
秘密转移?
吻合个屁!
他瞬间全都明白了!
搞错了!
彻底搞错了!
劫狱的和眼前这张良根本不是一伙人!
那劫狱的哪个王八蛋龟孙子啊?
这他妈的叫什么事!
赵天成在心里已经把老天爷和秦始皇以及所有相关不相关的人骂了无数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