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此，李红玉在心中给云墨离默默打上了一个“笑面狐妖”的标签。

云墨离快速浏览完纸上的内容，脸上的笑容不变，眼神却微微认真了些：“这些完全没问题，交给我吧。小小姐放心，天黑之前，我会将查到的消息送到你那里。”

他的语气轻松而肯定，仿佛这不是什么复杂的调查，只是下楼买份早点那么简单。

李红玉眼睛顿时一亮！她知道云墨离背后有九幽冥殿的势力，却也没想到他效率能如此之高！这简直是意外之喜！

“真的？太好了！谢谢你，云墨！”她难得露出如此欢快的神情，真诚地道谢。

事情办妥，她心中一块大石落地，便准备转身离开。

“小小姐，”云墨离忽然又叫住了她，声音依旧温和，但那双带笑的眼眸深处，却倏地掠过一丝极其隐晦却冰冷刺骨的杀意，“需要我帮你除掉身后那只烦人的‘小尾巴’吗？保证干净利落，不会给你带来任何麻烦。”

李红玉脚步一顿，猛地回头，恰好捕捉到了他眼底那一闪而逝的、与表面温和截然不同的森寒戾气！

她的心中不由得微微一颤！

笑面虎！ 一个词瞬间蹦入她的脑海。这恐怕……才是他真实面目的一角吧？ 温和亲切只是他的面具，杀伐果断恐怕才是他的内核。

她忽然有点庆幸，幸好这个深不可测、变脸如翻书的家伙是母亲留给她的人，是站在她这一边的。若是敌人……那绝对会是一个极其可怕难缠的对手！

“不必。”李红玉迅速收敛心神，摇了摇头，语气平静却坚定，“他还有用。留着他，或许还能给庄媚儿传递一些我们‘想’让她知道的消息。”

云墨离眼中的杀意瞬间消散得无影无踪，仿佛从未出现过。他脸上又恢复了那副人畜无害的温和笑容，从善如流地微微躬身：“是，一切全听小小姐吩咐。”

离开离墨酒楼后，李红玉并未直接回府。她如同真正出来闲逛的少女一般，又在热闹的街市上晃荡了好几圈，买了一堆小吃和零碎玩意儿，这才慢悠悠地踱步回李府。

果然，刚一踏入李府大门，那种被监视的感觉便骤然消失了。想来那个跟丢了她、又眼睁睁看着她“闲逛”大半天的倒霉跟踪者，此刻正急忙赶去向他的主子汇报她这“毫无异常”的行踪去了吧？

李红玉心中冷笑，面上却丝毫不显，甚至还故意打了个哈欠，露出一副逛累了的模样，径直朝着膳房的方向走去，准备享用她的“早午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