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日后。

卢俊安瘫坐在书房里,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近日发生的一切被有心人传了出去,昔日称兄道弟的们,不是推说手头紧,就是干脆避而不见。

公子,老管家颤巍巍地递上一杯茶,要不、要不给老爷再写封信?

写个屁,那个老东西此刻巴不得我死!

正说着,门外传来脚步声。

钱庄掌柜如期而来,这次身边多了个蒙面人。

要银子没有,要命一条!

卢俊安彻底不装了,摊牌了,选择破罐子破摔。

掌柜还未开口,倒是身旁的蒙面人突然轻笑一声,要你的命有何用?

说着他缓缓摘下面巾,不如...我们谈笔交易。

卢俊安瞳孔骤缩。

这、这是宫内的.....

三日后,济北行省。

总督府的侍卫们谁都没注意到,那个送夜宵的小厮袖子里藏了根毒针。

卢天衡倒在血泊中时,眼睛还死死盯着墙上的疆域图。

十日后,济北行省总督府。

新总督到——

卢俊安一袭锦袍,昂首阔步走进正堂,他看都没看灵堂里的棺椁,径直坐上了总督宝座。

传令!即日起,天工阁不得在济北行省经营!违者.....格杀勿论!

“另将卢俊杰尽快送去帝都为质!”

奉天殿上。

济北新总督卢俊安奏请朝廷派兵驻防十州....李德全尖细的嗓音在大殿回荡。

姬昭月似乎早已知晓,声音很是淡然。

准奏。

消息传遍大虞,各行省总督瞬间起了疑心。

有诈!卢家小子这是要把我们都卖了啊!

听说那晚...卢天衡死得蹊跷...

暗流,在大虞各地涌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