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的魂魄？太子脸色骤变，这怎么可能！

臣不敢妄言。赵宸单膝跪地，但昨夜那镇魂幡上确实显现出先帝的面容，而且...而且三叔公用的蛇头杖，分明是仿制先帝的贴身之物。

太子踉跄着后退一步，脸色煞白：这...这不可能...

赵宸站起身，目光灼灼：殿下，臣请调玄甲卫，开棺验尸。若先帝安好，臣愿以项上人头谢罪；若有异样...

罢了！太子突然提高声音，又剧烈咳嗽起来，赵宸，你...你去办吧。但...但要秘密进行，不可声张...

臣遵旨。

赵宸正要退下，忽听太子又道：等等！昨夜...昨夜母后召见了我。太子的声音压得很低，她说...说父皇临终前曾留下一道密诏，藏在慈宁宫的暗格中...

赵宸心头一跳：密诏？

太子点头，母后说...说那密诏关系到...关系到幽冥门的真正源头...他的声音越来越低，最后几乎细不可闻，我...我答应母后，要亲手交给...交给王爷...

赵宸只觉一股寒意从脚底直冲头顶。他想起定国太夫人昨夜说的话——你父皇当年是被幽冥门威胁的，想起母妃遗物中那封残缺的信，还有冷宫井底那具穿着龙袍的骸骨...

殿下放心，臣定会守护好密诏。赵宸郑重承诺。

太子虚弱地靠在柱子上，目光落在远处的宫墙上：赵宸，你说...父皇他...真的恨我吗？

赵宸一怔，随即单膝跪地：殿下何出此言？先帝对殿下...对所有皇子都...

太子突然激动起来，声音颤抖，母后说...说父皇生前最后的话是阿恒...对不起...可他明知...明知我是无辜的...

赵宸心头一震。大皇子名赵恒，他从未想过，先帝临终前呼唤的竟是长子。记忆中的先帝总是威严而疏离，对几个皇子都保持着若即若离的态度，却没想到临终前会说出这样的话。

殿下，赵宸轻声道，或许...先帝有他的苦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