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可是她攒了多年的小金库,就这么打了水漂,想想都肉痛。
她对着一旁的小桃抱怨:“你说气不气人?烟雨楼那群饭桶,拿了本宫一万两黄金,连个苏云都没解决掉。现在倒好,他自己造反作死,本宫那笔钱岂不是白白打了水漂?”
小桃连忙上前给她顺气:“娘娘息怒,您消消气。虽说那笔钱花得冤枉,但秦王如今犯了谋逆大罪,可是板上钉钉的死罪,比被刺杀体面不到哪儿去,结局都是一样的呀。”
她顿了顿,又笑道:“再说了,娘娘您看,现在不用您动手,秦王就把自己架到了火上烤,陛下震怒,派了四十万大军平叛,还有平武侯那样的猛将坐镇,他这次是插翅也难飞了,必死无疑。”
陈贵妃哼了一声:“话是这么说,可一想到那一万两黄金,本宫这心里就堵得慌。那可是能买好几座庄子的钱!”
“娘娘,陈家富可敌国,还在乎这点小钱?”
小桃凑趣道,“再说了,秦王一死,最大的心病没了,以后二殿下争储,娘娘您的机会才更多呢。比起这个,那一万两黄金算什么呀?”
陈贵妃听了,脸色稍缓,斜睨了小桃一眼:“就你会说话。行了,这事不提了。反正苏云死定了,也省得本宫再费心思。”
小桃连忙点头:“是呢娘娘,他呀,就是活该。”
.........
秦王造反的消息,在朝会结束后不到一个时辰,就传遍了整座京城的大街小巷。
众人议论纷纷。
“真的假的?秦王怎么敢造反?”
“还有假?金銮殿都传疯了,说是八百里加急的军报,幽州都被他占了!”
“造孽啊!这又要打仗了,苦的还不是咱们老百姓?”
文人们聚在酒楼里,个个义愤填膺。
“苏云身为皇子,不思尽孝报国,反而起兵谋逆,实乃不忠不孝、大逆不道之徒!
此等乱臣贼子,当遭万世唾骂!”
“君君臣臣父父子子,他连最基本的纲常都抛了,简直是皇室之耻!”
而市井百姓的议论,则多了几分复杂。
“要说也是,好好的太子被废了,换谁心里能舒坦?”
“虽说造反不对,但他这心里的憋屈,怕是常人难懂。”
“可再憋屈也不能反啊!一打仗,粮草赋税就得涨,咱们的日子更难了。”
“唉,刚过了几年安稳日子,怎么就又要打仗了呢?”
“秦王造什么反啊,安安稳稳当个王爷不好吗?这下好了,兵戈一动,咱们的日子又要难了。”
“可不是嘛!一打仗就得上税,粮食、银子、壮丁,哪一样不要从咱们身上出?去年刚攒下点过冬的粮,怕是又要被征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