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自幼被训练成没有感情的杀人机器,任务高于一切。
看着远处城墙上摇曳的火把,暗十心中盘算着下一站的路线——待乐北县陷入瘟疫恐慌,他们便趁着混乱奔赴下一座城池,像瘟疫本身一样,将死亡与恐惧不断蔓延。
毕竟,只要能完成任务,就算千万人沦为枯骨,又与他们何干?
夜深了,街上连打更声都没了。
暗卫们一个个猫着腰溜回义庄,衣服上还沾着露水。
他们围到暗十身边,低声汇报。
“城东的惠民井找到了,打水的人最多”
“城西龙王庙的井直通衙门后院”
“城南还有个给粮仓送水的暗渠”。
暗十听完,点了点头说:“都听好,今晚分三路行动,.......,记住,毒药一沾到水就化,投完马上撤,别磨蹭!”
他特意强调:“这毒只能管用一天,但只要有人喝了,吐口唾沫、打个喷嚏都能传给别人,足够闹翻天了。”
等到三更天,街上黑得伸手不见五指。
几道黑影悄无声息地摸进城里,有的翻墙进了衙门后院,有的蹲在水井旁张望。
确定没人后,他们迅速掏出藏在怀里的药包,全倒进井里,又猫着腰从巷子溜走。
下半夜,暗卫们陆陆续续回了义庄,个个累得直喘气。
暗十看了看四周,说:“天一亮,我们就出城。”
其余人纷纷点头。
一夜无话。
东边的太阳尚未露头,天边已泛起鱼肚白。
暗十等人裹紧披风,混在城门口熙熙攘攘的人群里。
挑着菜担的老农正与卖豆腐的汉子打着趣;几个年轻后生扛着锄头,你一言我一语地争论着哪家的闺女最水灵;抱着孩子的妇人轻轻晃着襁褓,哼着温柔的摇篮曲,逗得孩子咯咯直笑。
谁也不会想到,这看似寻常的清晨,竟是暴风雨前最后的宁静。
又过了一刻钟,城门却迟迟未开。
暗十眼神中闪过一丝不安。
身旁的暗卫压低声音:“头儿,今天这情况不对劲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