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了吗,贝莱?”
“还没,怎么了?”
“…………睡不着。”
“有心事吗?”
“嗯。”
“要不要跟我说说?”
“………………算了,我去喝点酒吧。”
“……好,记得穿上衣服,别冻着了。”
“嗯。”
…………………………
1651年冬,维也纳,卡尔家中,距离卡尔在1650年夏的那次政变已经过去整整一年半。
作为如今整个奥地利公认的权力最大的男人,帝国辅政大臣,卡尔,此刻正坐重新点燃的壁炉前,裹着厚厚的毛毯,一口接一口的喝着来自俄罗斯的高度烈酒。
这是他最近几个月的常态了——与斯芭尔上床后,等待一两个小时,卡尔会像刚才那样试探两句,确保斯芭尔睡着,随后便一个人偷偷来到客厅喝酒。
今天虽然斯芭尔没睡,但应付两句后,同样不妨碍卡尔出来。
将自己裹在毯子里,卡尔怔怔的望着眼前迸跳的火焰,一言不发。
31岁的卡尔此刻哪怕喝了整整半瓶高度伏特加,醉醺醺的他也再也不会像曾经一样,一喝醉就会说个不停,卡尔只是沉默。
学会在任何时刻都闭上嘴是他在维也纳学会的一个重要的能力。
他一直在这昏暗的火光旁待到天边泛白,才默默的放下酒瓶,摇摇晃晃的回到房间,闭上了眼——明天将会是克里斯托夫的葬礼
这场葬礼是卡尔与克里斯托夫的约定,从一年半以前,克里斯托夫就在准备,为自己的葬礼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