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从未对任何人提起,连档案都没录过。
可这碑,记得。
同一时间,朱雀社区工作站内,孟雁子坐在轮椅上,忽然浑身一震。
她没来由地颤抖起来,指尖痉挛般在桌面上划动,像是被什么无形之力牵引。
桌上恰有一滩昨夜雨水未干,倒映着窗外灰白的天光。
她的食指划过水面,留下三道湿痕——
“锈线南转三寸。”
字成即散,水波晃动,痕迹消失。
她怔住,盯着自己的手,眼神茫然。
“我说了什么?”她问自己,又像在问空气。
可身体却固执地不肯停下。
她转头唤来实习生小网:“调东段城墙监控,坐标‘锈线南转三寸’,现在。”
小王一头雾水,但还是照做。
监控画面切出,高清镜头拉近——那一处锈线,正在缓慢弯曲,金属氧化层如活物般蠕动,转折之间,竟勾勒出一个未完成的“咖”字末笔。
像写到一半被人打断,又像迟迟不敢落定。
消息传到小录耳中时,她已赶回现场。
她取出热感仪,扫描地底。
数据显示:三米深处有持续微温,温度曲线稳定,走向与锈线中的青金丝完全一致,且波动频率……接近人体血液流动节律。
她蹲下身,手掌贴上冰冷砖石,声音轻得像梦呓:
“不是她在指挥……是她的血,在土里还在走。”
风掠过城墙,无人应答。
而在回民街的地窖深处,李咖啡静静坐着,锈线缠绕手臂,早已近乎透明,仿佛随时会化入空气。
他闭着眼,呼吸很轻,像在等待什么。
忽然,他无意识抬起右手,指尖轻轻一点耳廓。
那是他多年调酒时的习惯动作——每当有人倾诉,他总会这样,示意:我在听。
第367章 光不说话也亮着(续)
地窖深处,空气凝滞如沉水。
锈线缠绕李咖啡的手臂,早已褪去金属的冷光,变得近乎透明,仿佛他身体的一部分正在被时间缓缓抽离。
他闭着眼,呼吸轻得像风掠过碑缝,却在某一瞬,无意识抬起右手,指尖轻轻一点耳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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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他调酒时的习惯——每当有人倾诉,他总会这样,示意:我在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