案件就这样告破了。
县衙成功脱出漩涡。
青蛇帮怒火有了宣泄方向。
一切似乎都在朝着皆大欢喜的方向发展。
钱无用心情大悦,破天荒亲自召来秦明。
当着所有人的面对他大加赞赏,称其为“县衙的肱骨之臣”,“断案的在世青天”。
然后,十分慷慨地赏了秦明二十两白花花的银子。
又意有所指拍了拍其肩,嘱他多为县衙、为自己分忧。
秦明躬身,如寻常受赏小吏般诚惶诚恐接了银子。
嘴里说着一些“全凭大人栽培”、“愿为大人效死”的场面话。
可当他握着这能让寻常人家过好几年的沉甸甸银子,走在回家路上时。
他心里毫无喜悦,只剩莫名沉重。
自己这番举动,果然引动了两派火拼。
……
夜已深。
秦明未练剑,只是独自坐在院里老槐树下。
清冷月光将他影子拉得很长,很孤。
手中把玩着那枚柳叶飞镖证物,镖身冷硬,如他此刻心绪。
他闭上眼,脑海里不受控回放这几日种种——
如何藏起关键线索、编造虚假证据…
如何三言两语间,将一场私盐交易引发的黑吃黑,渲染成不死不休的帮派世仇。
他清楚,自己此举无异玩火。
这把亲手点燃的火,很快会在邻县燃起,多少人将因此送命。
帮派分子、亡命之徒,或许死不足惜。
可战火起时,怎会不殃及池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