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灵萱只觉得脑海中一声炸响，眼前一黑，差点直接昏死过去。

那是炼狱般的痛苦。

经脉时而被冻成冰渣，寸寸碎裂；时而又被烈焰焚烧，化为焦炭。断裂，重塑，再断裂，再重塑……周而复始。

她的俏脸，一半苍白如雪，寒霜凝结；一半赤红如炭，热气蒸腾。

豆大的汗珠刚刚从额头渗出，就被冻成了冰粒，滚落在地。

她死死咬住嘴唇，殷红的鲜血顺着嘴角流下，却又在瞬间被蒸发或冻结。

她知道，这是她唯一的机会。

要么，在冰火淬炼中脱胎换骨，拂去尘埃。

要么，在经脉尽碎中化为飞灰，万劫不复。

镜中那张丑陋的面容，万宝阁里那个天文数字，还有那个神秘赠丹人的身影……无数画面在她脑海中交织闪过。

“我不能输！”

她的意志，在极致的痛苦中，反而被锤炼得愈发坚韧。

无论你是谁，这份恩情，我必将百倍奉还！

……

洛水城西区的巷战，仍在继续。

“呼……呼……”

萧铭“狼狈”地在蛛网般的小巷中穿梭，呼吸急促，脚步踉跄，看起来已是强弩之末。

他好几次都因为“慌不择路”而撞翻路边的杂物，发出巨大的声响，引得远处几声犬吠。

身后的张鹤，如同一只戏耍老鼠的猫，不紧不慢地吊着。

他眼神中的贪婪与兴奋，已经快要溢出来。

他享受这种追猎的快感，享受着猎物在绝望中挣扎的模样。

他数次故意拉近距离，用灵王威压的余波扫过萧铭，看着他身形一个趔趄，险些摔倒，心中便涌起一阵变态的满足。

距离，始终被萧铭控制在“即将被追上，却又差那么一点点”的绝妙范围。

终于，在又一个拐角之后，前方出现了一条死胡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