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哟,这是护上了?” 寸头男嗤笑一声,伸手就要去拍高瑞泽的肩膀,“小子,我跟这姑娘说话,跟你有什么关系?让开!”

高瑞泽一把打开他的手,语气更冷了:“她是我的人,你别碰她!”

“你的人?” 寸头男愣了一下,随即哈哈大笑,旁边两个醉汉也跟着起哄。寸头男往前凑了凑,酒气更浓了:“我看这姑娘的耳朵挺特别,让哥哥摸摸怎么了?又不少块肉!” 说着,他突然伸手,朝着张纳伟的猫耳抓去。

“别碰她!” 高瑞泽眼疾手快,一把抓住寸头男的手腕,用力一拧。寸头男痛得 “嗷” 一声叫出来,挣扎着想要挣脱,嘴里还骂骂咧咧:“你他妈敢动手?兄弟们,给我揍他!”

旁边两个醉汉立刻冲上来,一个抓住高瑞泽的胳膊,一个挥着拳头就要打。宋雅吓得赶紧拉着张纳伟往后退,拿出手机就要报警:“纳伟哥别怕,我报警!警察马上就来!”

张纳伟跨步挡在宋雅身前,喉结不安地滚动着。眼前高瑞泽被三个醉汉逼至角落,他攥紧的拳头几乎要将掌心掐出血痕。原以为只会敲键盘的 此刻竟爆发出惊人力量 —— 高瑞泽借着醉汉拉扯的力道侧身一扭,铁钳般的手指反扣对方手腕,借力将人甩向旁边。紧接着一记直拳精准砸在寸头男胸骨,闷响混着桌椅翻倒声炸开,几瓶啤酒应声坠地,玻璃碴裹着泡沫在夜市暖黄灯光下飞溅。

可醉汉人多,高瑞泽很快就落了下风。一个醉汉从后面抱住他的腰,寸头男趁机冲上来,一拳打在高瑞泽的嘴角,嘴角瞬间渗出了血丝。

“瑞泽!” 张纳伟失声喊出来,心脏像被攥紧一样疼。他想冲上去帮忙,可身体却像被钉在原地 —— 他想起在实验室里,每次被训练师打骂时,他也是这样无力,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被欺负;在沙特庄园里,亲王的朋友对他动手动脚时,他也只能忍着,不敢反抗。

这种 “无力感” 像魔咒一样缠着他,让他既愤怒又羞愧 —— 自己明明是个男人,却连保护想保护的人都做不到,还要靠一个比自己小十多岁的男孩来保护。

就在这时,他感觉到尾巴不受控制地 “炸毛” 了 —— 尾尖的毛都竖了起来,像一只被激怒的猫。这种本能的反应让他更加慌乱,生怕被人看到,可现在,他满脑子都是高瑞泽嘴角的血丝,根本顾不上隐藏。

“警察来了!警察来了!” 远处突然传来一阵喊声,两个穿着制服的警察快步跑过来,手里还拿着执法记录仪。醉汉们看到警察,动作瞬间停了下来,眼神里满是慌乱。

“怎么回事?谁先动的手?” 警察走到他们桌前,语气严肃,目光扫过满地狼藉和高瑞泽嘴角的伤。

宋雅赶紧上前,把刚才的事情一五一十地说了一遍,还拿出手机里的录音 —— 刚才寸头男的轻浮言论,她都悄悄录了下来。旁边桌的几个年轻人也纷纷作证,说醉汉先骚扰姑娘,还先动手打人。

寸头男见证据确凿,酒也醒了大半,低着头不敢说话。警察对他们进行了批评教育,还联系了他们的家人,最后寸头男不得不向张纳伟和高瑞泽道歉,语气诚恳:“对不起对不起,我喝多了,说话没分寸,还动手打人,是我不对,你们别跟我计较。”

高瑞泽擦了擦嘴角的血丝,没说话,只是冷冷地看着他。直到警察把醉汉带走,他才转过身,看向张纳伟,语气瞬间软了下来:“若曦,你没事吧?没吓着你吧?”

张纳伟摇摇头,眼睛却忍不住红了。他看着高瑞泽嘴角的伤,心里满是愧疚和感激:“对不起,都怪我…… 要是我没这个耳朵,他们就不会来骚扰我了。”

“跟你有什么关系?” 高瑞泽皱起眉,伸手想摸她的头,又怕碰到她的耳朵,只好收回手,“是他们自己没素质,跟你的耳朵没关系。再说了,你的耳朵很可爱,不用藏着。” 他顿了顿,语气坚定,带着不容置疑的认真,“我的人,我看谁敢欺负!以后再有人敢对你动手动脚,我还揍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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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句话像一颗小石子,投进了张纳伟的心湖,激起层层涟漪。他看着高瑞泽嘴角的血丝,看着他眼里的认真,心里既有被保护的温暖,又有中年男人的透彻 —— 他明白,高瑞泽对他的在意,已经超出了 “雇主对保姆” 的范畴,这份心意,他无法假装看不见。可同时,少女般的羞涩又让他不敢直视高瑞泽的眼睛,只能低下头,小声说:“谢谢你,瑞泽。”

“谢什么,应该的。” 高瑞泽笑了笑,伸手拿起桌上的纸巾,擦了擦嘴角的血,“走吧,这里太乱了,我们换个地方吃,或者回家我给你煮面条。”

宋雅看着两人之间的氛围,识趣地说:“你们先走吧,我还要跟我同事汇合,刚才跟她说好在这里碰面的。纳伟哥,你要是害怕,明天练车我陪你去。”

“好,谢谢你小雅。” 张纳伟点点头,心里感激宋雅的体贴 —— 她总是这样,在合适的时候给他们留出空间,却又默默提供支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