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向诸葛亮:“孔明,朕走之后,临湘及荆南全局,托付于你。政务运转,后勤调配,与江东之扯皮,乃至北防曹魏,皆由你总揽决断。朕予你临机专断之权!”
诸葛亮深深一揖,神色肃穆:“陛下信重,亮敢不竭股肱之力,以报陛下!必保荆南无虞,使陛下无后顾之忧!”
刘协点头,又看向甄宓:“文昭,此次,你随朕同行。”
此言一出,连诸葛亮和庞统都微微一愣。
甄宓不仅是皇后,更是曾独闯益州、成功说服法正的“密使”。她在身边,不仅是陪伴,更是一种象征,一种对益州士人的无声承诺,也能在必要时,提供独特的见解和助力。
甄宓迎着刘协的目光,敛衽一礼,声音清晰而坚定:“臣妾,遵旨。”
“士元随朕参谋军事。”刘协最后吩咐,“即刻准备,三日后,秘密出发!”
江夏,夏口城。
与临湘决策中心的紧张筹谋不同,江夏这座扼守长江咽喉的重镇,表面上依旧维持着往日的秩序与繁华。江水滔滔,舟楫往来,码头上力夫号子声不断,城头旌旗招展,巡哨士卒甲胄鲜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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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坐镇于此的刘备、刘琦,以及性情火爆的张飞,都清晰地感受到了一种山雨欲来的压抑。
府衙之内,刘备看着手中来自临湘的加密公文,眉头紧锁。公文是诸葛亮以丞相府名义发来,通报了陛下将移驾秭归的决定,并严令江夏方向提高警惕,谨防东吴异动,但没有说明具体原因,只强调是“益州方向需陛下就近指挥”。
“陛下亲赴秭归……”刘备放下公文,看向面色有些苍白的刘琦和一旁摩拳擦掌的张飞,“益州局势,看来比我们想象的更为棘手。”
刘琦咳嗽了两声,他是刘表长子,名义上的荆州牧,但实权早已旁落,身体也一直不好,如今更多是作为一种象征坐镇江夏。“江东孙权,向来无信。去岁江夏之战,彼虽败退,然其觊觎荆州之心不死。如今陛下西顾,我国重心转移,只怕……孙权会认为有机可乘。”
张飞环眼一瞪,声如洪钟:“大哥、贤侄放心!有俺老张在,孙权小儿敢来,定叫他尝尝俺丈八蛇矛的厉害!江夏城坚池深,水寨稳固,去年能打得他屁滚尿流,今年照样让他有来无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