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送法阵？”陈凡眼中精光一闪。

“没错，”玄尘子点头，小脸上满是严肃，“这是一个单向传送阵，是上古时期的大能为应对某些变故留下的后手，我也是转世之后，才在教廷的古籍中发现了记载。它已经数千年没有启动过了，极其不稳定，而且需要一个像他这样，体内蕴含庞大驳杂能量的‘祭品’来献祭，才能强行开启。”

陈凡低头看了一眼脚下奄奄一息的格列高里，眼神冰冷得没有一丝温度。

“很好，废物利用。”

他不再犹豫，一把拎起格列高里，如同拖着一条死狗，对玄尘子道：“带路！”

“跟上！”

玄尘子小小的身影化作一道流光，率先冲向圣彼得大教堂的深处。陈凡紧随其后，两人无视了沿途那些惊恐的守卫和神职人员，径直冲向了教堂地下的禁区——圣骸堂。

圣骸堂内阴冷潮湿，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奇异的香味，混合着尘土与时光腐朽的味道。一排排整齐的壁龛里，陈列着无数圣徒的骸骨，有的洁白如玉，有的则闪烁着淡淡的荧光。整个空间都笼罩在一片柔和的圣光之中，这里就是梵蒂冈信仰之力的核心。

“就是这里！”

玄尘子在一面看似普通的石墙前停下，小手在墙壁上按照某种玄奥的规律迅速点了几下。

“轰隆隆……”

石墙缓缓向两侧移开，露出了一个幽深的密室。

密室中央，是一个由无数复杂符文构成的圆形法阵，法阵的石板上布满了裂纹，显得古老而沧桑。

“把祭品扔到阵眼中央。”玄尘子指挥道。

陈凡毫不犹豫地将已经神志不清的格列高里丢了过去。

“不……不要……”格列高里似乎感应到了什么，发出了微弱而惊恐的呻吟。

然而，当他的身体接触到阵眼的瞬间，整个法阵仿佛活了过来。

一道道古老的符文接连亮起，无数光线从阵法边缘射出，将格列高里牢牢捆住。

“啊——！”

凄厉的惨叫声响彻密室。格列高里体内的血色能量、圣光之力、乃至他的生命精元，都被法阵疯狂地抽取，化作一道道精纯的能量流，注入到法阵的各个节点之中。

整个传送法阵的光芒越来越亮，空间开始剧烈地波动起来，一道不稳定、闪烁着电光的空间漩涡，在法阵上方缓缓成型。

“快！法阵撑不了多久！”玄尘子催促道，“记住，传送是随机的，可能会出现在华夏境内的任何地方！出去后，立刻联系龙婉儿，九处有追踪‘收割者’的特殊手段！”

陈凡重重点头，深深地看了一眼这个身体是孩童，灵魂却是老怪物的玄尘子：“你怎么办？”

“我？”玄尘子笑了笑，“我是‘副钥匙’，他们杀不了我。我会留在这里，把梵蒂冈这潭水搅得更混，为你争取时间。去吧，护道者，你妹妹在等你。”

陈凡不再多言，这份情，他记下了。

他看了一眼那即将被吸干的格列高里，眼中没有丝毫怜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