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家寡人又如何?那些害死他亲人朋友的刽子手,那些背叛他的小人,他一个都不会放过!血债,必须血偿!
仙界的天空渐渐暗了下来,夕阳的余晖隐没在地平线后,只留下一片沉沉的暮色。
楚一凡孤独的身影,就这般伫立在天道盟的废墟之上,手中紧握着破命刀,如同握着这世间最后一丝希望的火种。
他知道,未来的路会比以往任何时候都更加艰难,布满荆棘与杀机,甚至可能在下一刻就会殒命。
但他不会退缩,也不能退缩——为了那些死去的人,为了他们用生命守护的东西,为了自己尚未走完的道,他必须活下去,必须重新站起来!
破命刀的刀柄还在掌心泛着淡淡的余温,那点刚刚燃起的斗志,却被一道骤然降临的身影瞬间浇得冰凉,仿佛坠入了万年寒窟。
来人就站在三步之外的断壁旁,穿着一身与游老二一模一样的破布青布长衫,洗得发白的布料上甚至打着几个补丁。
他周身没有半分强者的威压,连气息都淡得如同融入了周围的空气,寻常修士恐怕擦肩而过,都只会当他是个不起眼的凡人。
可楚一凡的心,却在看清那张脸的瞬间沉到了谷底,浑身的血液仿佛都在这一刻凝固了。
他比谁都清楚,眼前这张与“游老二”别无二致的脸下,藏着的是那个掌控着三天四地所有生灵命运、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可怕存在——天命本尊!
“为什么?”楚一凡的声音带着抑制不住的颤抖,手中的破命刀也因主人的激动而微微晃动,“为什么是我?
为什么要把我们这些修士,当成圈养的家畜一样玩弄于股掌之间?!”
天命本尊的眼神没有半分波澜,平静得像一潭死水,看向楚一凡的目光,如同在看一件无关紧要的器物:“没有为什么,只因为我哥选了你。”
他抬手,漫不经心地掸了掸衣角并不存在的灰尘,语气平淡得像是在说一件无关紧要的陈年旧事:“他总以为能瞒着我,却不知道,他收你为徒的那天,我就坐在破天位面的云巅上,清清楚楚地看着。”
“你们那些所谓的计谋,那些自以为是的小聪明,在我眼里,从来都是纤毫毕现,无所遁形。”
天命往前迈了一步,仅仅一步,楚一凡却突然觉得周围的空气仿佛变成了粘稠的泥浆,每一次呼吸都带着沉重的压迫感,胸口像是被巨石压住,几乎喘不过气来,“当然,你能走到今天这一步,也总算够格当我选中的‘棋子’——不是谁都有资格,陪我玩这场‘叛逆收割’的游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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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明明完全能操控三天四地的任何人!”楚一凡猛地攥紧刀柄,指节因过度用力而泛白,手背青筋暴起,眼中的血丝再次疯狂蔓延,“为什么偏偏要让我来主导这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