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冥之主闻言，发出一声带着赞赏的轻笑，转而看向蚩尤：“九黎之主，你一生傲骨铮铮，只惜当年败于黄帝，而后又遭人无数次算计。你可曾想过冲击道圣之境？”

蚩尤明显一愣，随即眼中燃起桀骜的火焰：“老子没那么多弯弯绕绕！若有机会，定当全力以赴冲击道圣，便是化这三个位面为我九黎族的疆域，又有何不可？”

“可惜啊……”他话锋一转，语气中带着几分自嘲，“老夫有自知之明。便是真能祭炼三个位面、八十个小界，又能如何？终究是没有那份冲击道圣的资质。”

幽冥之主闻言，发出一阵畅快的大笑，笑声在天地间回荡：“甚好！既然如此，三位便随我走一趟吧。帮我守住幽冥古殿——一个天命不足为惧，可怕的是，他之后，必定会引来九绝居士。”

……

幽冥裂缝之外，原本楚一凡所在的那块陨石早已消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九绝居士的身影。

他手捋长须，神情怡然自得，眼神中带着一种近乎残酷的玩味——他与天命一般，最爱看烈日下被炙烤的蚂蚁，看它们在绝望中慌张忙碌，最终弓着背死于无形的天威之下。

幽冥裂缝前，蚩尤手持九黎神树，如一尊亘古不化的魔神立于正中。没过多久，天命果然如期而至。

他猛地一震手中长枪，枪身瞬间化作一柄通体黝黑的长剑，剑指蚩尤，怒声喝道：“反复无常的匹夫！当年你我有约，你的本体绝不踏入这三个位面之中，如今为何出尔反尔？”

蚩尤嗤笑一声，眼神冰冷如刀：“小子，你虽吸收了暗物质能量，可其等阶与体量实在有限，想从我这里过去，没那么容易。”

“若只是你一人，老夫还真不屑于出手。老夫真正忌惮的，是你身后的九绝居士罢了。你这无知小儿，真以为取回道身，便能与他抗衡？”

“实话告诉你，凭九绝居士的实力，我们所有人加在一起，也绝非其对手！”

“你也不想想，他挥手间便能让一个道六境修士无敌于破天位面万载，你觉得他已使出全力了？”

“洪荒道力乃是宇宙纪元之力的本源，可即便是这等力量，也未必是他的真实实力。就凭他一句‘道九境巅峰可与之一战’，你便信了？”

“说句不客气的，我们五个加起来，都未必能在他手中走过百招。”

“他如今只是缺一个适合的容器来容纳道圣境的力量，一旦得偿所愿，随时可以破开道圣境的壁障，届时……”

天命听着，脸色变幻不定，半信半疑地问道：“逍遥、太上、你、幽冥之主，再加上我，竟还不是他的对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