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晓生踏入庭院,羽扇轻摇带起一缕清风,拂散了廊下悬着的紫檀香。他步入内室,此处陈设简朴却暗藏玄机——案头摆着以龟甲与蓍草排列的卦盘,墙上悬着历代星宿图谱,烛台乃是以北斗七星的方位铸造。他落座于紫檀椅上,目光扫过案上那枚泛着血光的储物戒指,那是方才自刘星河处得来的“麻烦之物”。
“马老,这次的东西如何?”白晓生指尖轻点储物戒指,血色光华在其指间凝成一朵诡谲的莲花。
马老苦笑摇头,抚着颔下银白胡须:“少主又为老奴添了一桩祸根。这些血衣门的‘储物戒指沾着他们宗门的特殊煞气,若处理不当,恐会引来那魔宗的追索。”
“血衣门?”白晓生阖目沉吟,羽扇停摇。室内烛火忽明忽暗,映得他面容半隐于阴影中:“我倒想看看,血衣门敢不敢来找我。”
马老闻言也只是苦笑一声,似乎并没有将血衣门放在眼里,白晓生也不再提血衣门的事情,只是将手中的戒指扔到一旁,转而问道:“对了,马老,你认为那个刘星河怎么样?”
马老摸着胡子道:“此子倒是有勇有谋,算是一个不错的后辈,但......应该也不是卦像所预言的那个人。”
白晓生指尖在案上叩出三声轻响,似在回应某种隐秘的韵律:“卦象可测天定,却测不透人心。我们已经寻找了这么多人,到底谁才是卦像所预言的那个人?”
马老思考了片刻摇摇头道:“天下奇才何其多,不过,能够符合卦象的,据老夫所观,天衍剑宗的那位有惊世之资,曾经一剑破三阵,还有太一教的圣女以及新圣子都有可能,尤其的太一教的新圣,子更是得天独厚,他的天赋简直世所罕见,能同时修习阴阳两极功法,百年难遇,概率非常大,至于方才那一位,呵呵,那就差太远了。”
“是吗?”白晓生闭目沉思了片刻道:“不,我觉得那位刘公子还是有必要拉拢一下的,他和那些人都不同。”
“不同?”马老蹙眉不解,他跟随自己的少主多年,深知其行事向来以卦象为准则,此番却似被某种直觉牵引,偏离了既定轨道。
“对。”白晓生睁眼时,眸中星芒大盛,似有星河倒映:“那个刘星河身上有股‘野火气’。卦象可算天资、算机缘、算命数,却算不出那抹藏在骨子里的桀骜——他眼底有不服命的烈性,而且更重要的是,我算不到他的命格……若此人入局,或能搅乱卦盘,让死局变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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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不到他的命格?”马老沉默片刻,终是叹道:“少主之意,老奴明白。血衣门那边,我会暗中布下‘天机阵’,扰乱天机,使血衣门无法查询到此人的存在,保他三日无忧。只是,若他并非天命之人,您这般费心……”
“无妨。”白晓生忽起身临窗,望着天际一抹异色云霞,羽扇轻击掌心:“祖师爷当年费尽心机,不惜燃烧寿命为代价,为的就是破那‘天劫卦’。卦象所指之人或许能承天命,但能撕开天命之人……或许正藏在这些‘卦外之棋’中。总而言之,我对这个刘星河非常感兴趣,血衣门那边,我们就帮一帮他吧。”
窗外忽有鸦啼破空,马老望向少主背影,忽觉其如孤峰矗立,风雪难摧。这看似轻佻的少主,实则早已在棋局之上布下了无人能窥的暗线……
此时,刘星河与穆莎已经来到了集市的中心,正如白晓生所言,在集市中心,有一圈被层层分隔的区域,看来就是所谓的修士集市了。
刘星河与穆莎相视一笑,两人对这个神秘的集市充满了好奇,于是迫不及待地准备踏入集市,然而,就在这时,一个守卫挡住了刘星河,让刘星河吃惊的是,这个守卫居然是化灵中期的修士,能让一个修士看大门,这让刘星河更激动了。
面对守卫的阻拦,刘星河不慌不忙地拿出了白晓生的玉牌,哪想到那守卫看到玉牌之后脸色大变,立刻恭恭敬敬地邀请刘星河进入其中,这让刘星河对白晓生的身份感到越发怀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