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自觉地攥紧拳头，目光死死锁定那即将消散的投影。

“覆灭……覆灭神教……共古……他……共古……共古……”

“墨玉郎”从牙缝中艰难挤出这几个字后，意念影像彻底消散。

密室之中，陷入一片死寂。

夜光石的光芒静静映照着空荡的石室，那块记忆水晶依旧躺在石台上，只是失去了光芒变成了一块普通的水晶。

方才墨玉郎意念投影最后那断断续续的话带来的信息量太过庞大，如同惊雷在姜君脑海中不断炸响。

“魂印？他？共古？”姜君喃喃自语，试图将这些碎片拼凑起来。墨玉郎最后那挣扎痛苦的模样，以及“共古”这两个字，都让他感到一股寒意。

“看来当年的事情真相并非之前想象的那样。”血帝的声音打破了沉默，带着前所未有的凝重，“墨玉郎覆灭明玉仙宫之事恐怕另有隐情，他的灵魂被种下了魂印，被某个存在所控制。墨玉郎口中的‘他’，恐怕就是真正的幕后黑手。”

“魂印……”姜君眼神一凛，“是一种控制灵魂的手段？”

“不错，而且是非常高级的一种秘法。种下魂印者，能一定程度上感知被种印者的状态，而被种印者连生死都要操之他人之手，如果双方实力太过悬殊的话，种印者一个念头就能将其抹杀掉灵魂。”血帝面色凝重：“一些更加厉害的甚至还能通过魂印来控制被种印者。”

“倘若真的如此，那事情可就太过惊悚了，墨玉郎可是准帝境界域外邪魔，那个幕后黑手是何等存在能够对其种下魂印！”

姜君眉头紧蹙面露沉思，心中有了一个清晰的猜想，墨玉郎被那个“他”种下了魂印，后来应该是因为公孙舞而选择背叛，然后是觉察到危机，怕牵连到而选择离开，给公孙舞留下一封信后，来到此处记录了这一段意念影像，试图在他永远离开后能够让人族知晓一切的真相。

但说到那个“他”时，被其察觉并通过种下的魂印企图操控墨玉郎，刚刚影像最后表现的如此痛苦应该就是在抵御对方的操控。

如果真是这样，向公孙舞求婚的人就不再是墨玉郎本人了，而是那个幕后黑手在操控墨玉郎做的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