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日强颜欢笑,出谋划策,内心却如刀绞一般痛苦。
不过,其暗中却是帮助邵仙英以及其子方天定逃出江南之地,出了不少力。
邵仙英是方腊的正室夫人,方天定则是方腊的独子。
陈箍桶冒着生命危险,利用自己的智谋和人脉,帮助他们逃往京东,保全了方腊的血脉。
方貌对此虽心知肚明,但无奈其还要倚仗陈箍桶的智谋来治理国家,对此也只能视而不见,装作不知。
这种微妙的平衡一直维持至今,双方都心照不宣。
随即,方貌便将王寅率军已然至其边境一事告知给了二人。
他声音低沉,将探马报来的军情一一道来:王寅率领五万精兵,打着"方貌弑兄杀侄,暴虐不仁,要拯救江南百姓水火"的旗号,已在两浙路北境安营扎寨;先锋部队三千铁骑,更是在边境线上来回巡视,气焰嚣张。
方貌说到此处,一拳重重砸在案几上,震得茶盏叮当作响。
二人得知此事后皆是震惊不已。
方肥手中羽扇"啪"的一声掉落在地,陈箍桶则是下意识地握紧了腰间竹筒。
只不过在陈箍桶的眼中却是闪过了一丝莫名的异色,那眼神中似乎包含着某种深意,转瞬即逝,快得让人难以捕捉。
而后方肥闻听其言,目光微凝,伸手捏了捏嘴巴上的胡须,那修剪得整整齐齐的花白胡须在他指间来回摩挲。
他沉吟片刻,随即缓声说道,声音虽轻却字字清晰:"吴王,此事定然与那姚平仲关系不小。"
他顿了顿,眼中精光闪烁,"淮南乃姚平仲防区,五万大军过境,岂能瞒过他的耳目?想来这二人之间应该是达成了什么我等不知的协议,否则的话,姚平仲绝不会放任这5万大军,就这般从其地面上穿之而过。"
方貌听其所言,也是面色一寒,那张本就阴鸷的脸此刻更显狰狞。
他右手不自觉地摸向腰间佩剑,随即恨声说道,每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此事我也想过,如今丞相你也这么想,想来此事定不会差了。"
他猛地站起身,在大殿中来回踱步,战靴踏在地板上发出沉闷的声响,"只恨这史文恭属实该死,刚刚与我等达成结盟之事,如今就胆敢这般背刺于我,当真是不为人子!"
说到激动处,他一掌拍在柱子上,震得梁上灰尘簌簌落下,"本王恨不得将其挫骨扬灰,亦不能解我心头之恨!"
闻听其言,方肥与陈箍桶二人却是互相对视了一眼,那眼神中包含着只有他们二人才懂的深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