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了包道乙的声音，方貌不由得安定了几分。

那熟悉的声音如同定心丸一般，让他慌乱的心绪稍稍平复。

他深吸一口气，试图让自己冷静下来，但握着缰绳的手仍在微微发抖。

可随即还是用极低的声音略带畏惧的对着包道乙缓声说道。

他的声音沙哑而颤抖，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天师，如今事已至此，这史文恭竟有如此神威，我等果真能敌得过吗？果真能够逃得出去吗？不如。。。"

说到最后，连方貌自己都觉得有些难以启齿。

他的嘴唇哆嗦着，那双曾经充满野心的眼睛此刻却写满了恐惧和迷茫。

他的目光不由自主地飘向远处史文恭那威风凛凛的身影，想起方才贺从龙被一戟砸碎脑袋的惨状，不由得打了个寒颤。

毕竟此番包道乙等人拼命将自己护送出城，时至今日又有谭高贺从龙两员大将先后为自己而战死，这投降二字，方貌是无论如何也觉得有些说不出口。

他的脑海中浮现出谭高临死前那双不甘的眼睛，想起贺从龙那无头的尸身，一股深深的愧疚感涌上心头。

而听到方貌此番话的包道乙，却是一整个双目瞪大，满脸的不敢置信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