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柱此时心急如焚,只想着逃命,听其所言,顿时心头一怒,当下蹭的一下便拔出了腰间宝剑,寒光闪烁,指向了那员副将,厉声喝道,面目狰狞:
放肆!
你竟然连老子的话都不听!
有何不可?
再敢多言,军法处置!
眼见于此,那副将对韩柱的鄙夷更甚,眼底深处掠过一丝难以察觉的轻蔑。
他暗自腹诽:这厮当真外强中干,平日里在营中作威作福,动辄对麾下将士非打即骂,如今听闻梁山大军的消息,竟吓得连剑都握不稳。
他奶奶的,对外人一点脾气都没有,就只会对自己人耍威风,这等庸将如何能统领三军?
虽心中如此想,面上却是不敢流露出分毫异样。
副将深知韩柱性情暴戾,若在此时触其霉头,只怕立时便要成了剑下亡魂。
他强压下心头厌恶,躬身凑近半步,声音刻意放得低沉恭顺:
将军容禀,如今我等坐拥大营防备之利,深沟高垒,箭楼林立。
虽梁兵来势汹汹,然我军据险而守,未必没有一战之力。
倘若弃此经营数月的大营于不顾,仓皇出逃,梁兵铁骑安能容我等轻易脱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