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碗肥肠面吧。”他喃喃地说,像是对自己,又像是在跟什么心结对话。
他动手时格外认真,先把肥肠翻出来,用醋、盐反复搓洗,换了三遍水才去焯。锅开水滚,他一边舀掉浮沫,一边滴入料酒,点几片生姜,慢火炖上。炖的空隙,他开始揉面,那面团在他手里越揉越光滑,像是一块温润的玉。
“别人说什么我管不了,我只管把这碗面做好。”
他心里这句话,像一声沉钟,回响在厨房这方小天地。
肥肠炖好之后,他开始炒底料。干辣椒、花椒、豆瓣酱、蒜末一齐下锅,那香味猛地窜起来,呛得他打了个喷嚏,却笑了。“就得是这个味儿,才过瘾。”
煮面的水开了,雪白的面条在锅里翻滚,他熟练地把时间掌控得分秒不差,面一捞起便入碗,再把那炖得酥烂的肥肠盖上,浇上热腾腾的汤,撒一把香菜,一碗肥肠面便完工。
他端到灶台旁,坐下,一口气吃了两大筷子。
肥肠酥烂不腻,面条劲道入味,汤浓而不浊。
他吃得眼眶都微微发红。
不是感动,也不是委屈,就是那种人长期压抑之后,一口热汤下肚,胃里热了,心也像被什么安抚了似的。
“他们说咱是做饭的,那就做出这饭的气魄来。”他在心里说,眉头舒展开来。
吃完面,他端着碗,慢慢洗干净,收拾妥当,又习惯性地擦了灶台。就在这时,门口响起了敲门声。
“雨柱,是你么?”一个略显犹豫的声音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