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怕。”何雨柱淡淡地说,语气平静得反常。
三婶愣了一下,“你这是……真想撕破脸?”
他没有回答,只是看向她,目光里有种说不出的冷静,“她愿意怎么想,那是她的事。我做不到每次都去解释。”
“那……你不去看看她?”
他沉默许久,才慢慢摇头,“她不会想看到我。”
三婶犹豫了片刻,最终叹了口气转身离开,只留下何雨柱一个人站在厨房门口,背后是灯火昏黄,前面是渐黑的夜色。他觉得这片四合院突然变得陌生了,连走廊的砖缝都像在嘲笑他这一份迟到的清醒。
这一夜他没再煮饭,只烧了壶热水,倒进暖壶里,然后坐在厨房里发呆。刀花趴在门口,时不时抬头看看他,又默默地伏下。
夜深时,他终于站起身,像下了很大决心似的,将那条狗链子从墙上取下,套在刀花脖子上。
“来,咱出去走走。”
狗摇了摇尾巴,轻叫了一声,随他出了厨房。
他们穿过沉寂的院子,街灯昏黄,四周悄无声息。狗脚步轻快地奔跑在前,时不时回头望他。何雨柱手里握着绳子,目光深沉如井,心里却一点点地往下沉。他清楚地知道,从今往后,这只狗的命运和他的决定密不可分。
他再不能让它出事了。
“你以后,要乖。”他低声说,像在告诫它,也像在告诫自己。
狗似乎听懂了,轻轻呜了一声,尾巴轻轻扫过他的腿。
这一刻,他的心忽然松了点。他不是没心的人,也不是不念旧的人,可人一旦被伤得太多,心就会变得脆弱得不堪一击。而当连自保都成了奢望的时候,他只能学会退守。
回到厨房,他替狗擦洗干净,重新换了一条绳子,将它拴在墙边。但不同的是,他在墙上多加了一道铁钩,确保它不会再挣脱。
他静静望着那道钩子良久,低声自语道:“不能再出事了……不能再给她伤害我的机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