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一出,帐内瞬间静了。
马超最先皱起眉,往前迈了一步,语气里带着几分顾虑。
“云禄,你伤势还没好利索,北海冰原那地方,这会儿估计还在下雪,风跟刀子似的,女子去太遭罪。”
“再说,突厥部落里女子地位低,他们未必会跟你说实话。”
“不如我去,我麾下有三个突厥降兵,都是铁勒部落的,懂他们的方言,还能帮着探探虚实。”
“兄长的顾虑我懂,但正因为他们觉得女子好糊弄,我才更适合去。”
马云禄腰杆挺得笔直,银色铠甲的下摆随动作扫过地面,带出细碎的风声。
“兄长你也知道,我自小跟着父亲和你在边境生活,突厥人的习性摸得透 —— 他们对男子防备重,对女子却反而更容易松口。”
“到时我带一些精锐随从,再备上中原的茶叶、丝绸当礼物。”
“这样既能表诚意,又能趁他们不防备,看清营地的兵力、战马的数量,甚至能探探那些依附部落是不是真的愿意跟着叱吉设干。”
常遇春也跟着站出来,撸起袖子露出胳膊上的刀疤,嗓门依旧洪亮。
“我也去!我老家在云州边境,从小跟突厥人打交道,他们的话我能听出三分真假,真遇到危险,我还能护着马将军!”
“常将军性子太急,容易跟突厥人起冲突。”
尉迟恭紧跟着开口,他双手抱在胸前,玄甲的肩甲在灯光下泛着沉光。
“我早年在草原上待过两年,知道哪些部落是墙头草,哪些是真跟叱吉设一条心。”
“派我去,既能稳住场面,又能摸清底细。”
帐内又热闹起来,将领们各执一词,却没半分推诿的意思 。
每个人眼里都透着股“这差事我来扛”的劲儿。
苏烈看着眼前的景象,眼底闪过点赞许。
但他还是抬手压了压,帐内顿时安静下来。
他的目光在常遇春的急态、尉迟恭的沉稳、马超的顾虑上打了个转,最后还是落在马云禄身上。
他的指尖轻轻敲了敲案几,开口道:“马将军说得对,突厥人对女子防备低是个旁人没有的优势。”
“而且你心思细,能从突厥人的帐篷数量、战马毛色这些细节里看出虚实 —— 还是你去最好。”
他顿了顿,又补充道:“这样吧,给你配百个精锐随从,全是会突厥语、懂侦查的老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