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厌烦她,什么都要紧紧抓在手里,她能管什么?儿孙的事她插手也不害臊。”
“但你得先敬着她为长辈,圆滑变通些,她说你就要做?规矩不出错就行了,别惯着那脾气。”
冷玉修从来没想过沈怀情会对她说这些肺腑之言。
在她心中,长公主沈怀情是一个矜贵神威的人。
如今却能这般设身处地地为她照相。
冷玉修心里暖暖的,“母亲今日说的话,儿媳都记在心,不会叫母亲失望的。”
从沈怀情那里出去,魏拂尘站在廊下等她。
两人相伴去了婚宴现场。
她原以为自己的婚礼已经够盛大,但跟太子婚礼比起来,简直就是云泥之别。
魏拂尘同皇子们去了东宫前厅。
冷玉修则带着丫鬟去了后院找白诗姷。
内室里站着两排宫女,手里捧着喜物。
冷玉修看着凤冠霞帔的白诗姷,又见她身边站着的嬷嬷,碍于身份还是恭敬地行礼,“臣妇,冷氏拜见太子妃。”
白诗姷掀开了一个角唇角勾出一抹笑意,伸手将冷玉修扶起,支开嬷嬷说了好些体己话。
说到最后白诗姷哭花了妆。
出宫门的时候已经夜深。
回去的路上,冷玉修心里闷闷的。
抬头看向魏拂尘问,“太子和黎璱璱的事情你知道吗?”
魏拂尘叹息一口点头。
他都有无奈,被迫纳了齐焉如。
沈霆钧身为太子只会有更多的无可奈何!
黎璱璱是华贵妃娘家表亲。
从小养在华贵妃身边。
人长得妩媚多姿,约莫在太子成婚前二个月。
沈霆钧在宫宴上醉了酒,醒来的时候,黎璱璱便衣衫不整地坐在床畔哭。
沈霆钧刚想开口问,就见华贵妃所生的二皇子沈霆浩带着一行人推开房门。
华贵妃哭着求到了皇上身边,让他给做主。
沈霆钧自知他根本没碰过黎璱璱,他不是会胡来的人。
更知黎璱璱是死敌的人。
可黎璱璱却拿着那带血的了事帕,哭得要去撞墙。
他若当时不承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