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回家找妈妈吧!"他模仿着幼儿园阿姨哄小孩的语气,连声调都拐出三个弯。掌心贴着贝壳的弧度轻轻拍打,活像在哄怀里的婴儿。贝壳似乎听懂了,先是害羞地颤动两下,接着"咔嗒"合上壳口,却用珍珠母贝的凸起当眼睛,倒退着挪动时一颠一颠的,每退三步就要原地转个圈偷看。
当它退到岩壁阴影边缘时,突然"唰"地探出半个贝壳。这只"偷看狂魔"把自己卡在石缝里,虹彩在珍珠母贝表面忽明忽暗,像极了小学生偷玩游戏时紧张的眼神。直到貔貅不耐烦地打了个哈欠,震落头顶三片钟乳石,贝壳才"嗖"地缩回阴影,只留下地面一道歪歪扭扭的黏液痕迹,活像逃跑时慌不择路画的涂鸦。
柳叶的脚尖还保持着半踮的姿势,整个人突然变成了被按下暂停键的动画角色。杏眼瞪得能塞进两颗葡萄,沾满水渍的睫毛根根分明,像极了清晨沾着露水的蒲公英。歪斜的银铃卡在打结的发丝里,随着她呆愣的模样彻底静止,连最活泼的那颗珠子都忘了晃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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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咕咚!"她狠狠咽下口水,沾着贝壳黏液的小嘴张成O型,亮晶晶的口水丝儿还挂在下唇。青铜貔貅威风凛凛地在洞顶盘旋,鳞片折射的冷光在她瞳孔里炸开,碎成无数扑闪的小星子。少女的脑袋随着神兽的动作机械地转动,活像被施了转头魔法的木偶,发尾的碎发还保持着被气浪吹起的弧度。
"这...这是开了外挂吧?"她突然伸手掐了把自己的脸颊,疼得五官皱成包子,却依然瞪着眼睛喃喃自语,"早知道我也在口袋里养只神兽!"沾着泥点的手指无意识地揪着裙摆,把好好的绣花都揉成了抽象派水墨画。
路人抬手揉着突突直跳的太阳穴,活像按着颗随时会爆炸的跳跳糖。袖口干涸的血迹随着动作裂开新痕,在布料上晕开诡异的梅花图案。"祖宗哎!"他扯着嗓子朝洞顶喊,脖子上青筋都蹦成了五线谱,"再闹下去咱们都得被埋成贝壳三明治!"
貔貅却把这当成了加油喝彩,猛地一甩鬃毛,青铜鳞片哗啦啦甩出彩虹光晕。它倒挂在钟乳石上,红宝石眼睛滴溜溜转,活脱脱耍赖皮的倒挂金钩小毛球。"噗——"它对着众人响亮地打了个响鼻,喷出的气浪卷着细碎珠光,尾巴像失控的螺旋桨疯狂抽打岩壁。
"救命!"柳叶抱着脑袋左躲右闪,发间银铃被震得叮当作响。碎石雨点般砸在她脚边,在地上砸出密密麻麻的小坑,溅起的泥点把新做的裙摆染成了抽象派水墨画。她气得跺脚大喊:"再闹就把你做成青铜火锅!"
"嗬!反了你个毛球!"他气得原地转了个圈,染血的手指抖得像秋风中的枯叶,指着貔貅的鼻尖直哆嗦,"当初在玉佩里装乖卖萌的劲儿呢?现在敢跟我抢C位?"嘴角的血痂随着冷笑裂开,却硬是扯出个比哭还难看的狞笑,活脱脱被抢了玩具的暴躁老父亲。
转身时带起的风像只调皮的手,"唰"地掀乱柳叶瀑布般的长发,发丝糊得她满脸都是。可少女还保持着张嘴发呆的姿势,杏眼瞪得像铜铃,睫毛上还挂着没来得及抖落的水珠,活脱脱被按了暂停键的动画角色。"小迷糊!"他屈指精准弹在她发顶,"再当人体雕塑,贝壳精该回来收场地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