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小念突然想起什么，从口袋里掏出一个旧音乐盒，是她在孤儿院找到的，据说当年放在弃婴的襁褓里。音乐盒的造型是一只夜莺，拧上发条，会响起一段哀伤的旋律。

“这会不会和‘夜莺’有关？”她拧动发条，音乐声在空旷的展厅里回荡。林羽注意到音乐的节奏很特别，像是某种摩尔斯电码。

他立刻拍下音乐盒的旋律谱，发给警局的技术人员。几小时后，结果出来了：旋律对应的代码翻译过来是“月湖疗养院307房”。

月湖疗养院是本地一家精神病院，苏瑶被关押在那里。林羽和赵小念连夜赶过去，307房的灯还亮着。透过窗户，他们看到苏瑶正坐在床边，手里拿着一张照片，嘴里反复念叨着：“夜莺该唱歌了，在满月的时候……”

照片上是年轻的苏瑶和一个穿白大褂的女人，背景是疗养院的花园。护士说，那个女人叫周敏，是当年暗影会的研究员，也是苏瑶的好友，后来精神失常，一直在疗养院疗养，半年前突然失踪了。

“周敏就是‘夜莺’？”赵小念恍然大悟，“她带走了实验的另一部分数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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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瑶似乎听到了他们的对话，突然站起来，指着窗外的月湖：“满月，湖水会变成银色，钥匙在夜莺的肚子里……”

这天正好是满月，月湖的水面泛着银光。林羽和赵小念沿着湖边搜索，在一棵老槐树下，发现了一个埋在土里的铁盒，盒子上刻着夜莺的图案——正是音乐盒的造型。

打开铁盒，里面没有实验数据，只有一本周敏的日记和一张U盘。日记里记录着惊人的真相：当年周敏为了保护苏瑶的孩子，偷偷将她送到孤儿院，留下音乐盒作为标记。她带走的不是实验数据，而是能解药物毒性的配方——当年的受试体虽然死去，但药物残留可能通过水源扩散，周敏一直在研究解毒剂。

U盘里是解毒剂的完整配方，还有周敏的一段录像：“我知道王启年在找我，他想利用药物残留制造恐慌，再用解毒剂牟利。如果我出事了，配方会交给值得信任的人……”

录像的最后，周敏提到她藏在疗养院的档案室，那里有王启年参与实验的证据。

最后的对峙

他们赶回疗养院时，档案室已经一片狼藉。王启年正拿着一份文件，得意地笑着：“周敏真是天真，以为藏起来就安全了？这份实验参与者名单，足够让我要挟那些如今身居高位的人了。”

他身后站着两个保镖，手里拿着注射器，里面是稀释过的思维控制药物。“林侦探，赵小姐，多谢你们帮我找到U盘。解毒剂配方和这份名单，能让我成为这座城市的主宰。”

林羽悄悄按下手机的报警键，故意拖延时间：“你以为控制了这些，就能逃脱制裁？”

“制裁？”王启年冷笑，“当年的参与者现在有市长、医院院长，甚至警局副局长，他们会保我的。”

就在这时，赵小念突然将音乐盒扔向王启年，趁着他躲闪的瞬间，林羽抄起旁边的灭火器，砸向保镖的手腕。注射器落地，林羽顺势将王启年扑倒在地。

警笛声从远处传来，王启年被制服时，还在疯狂地喊：“你们斗不过他们的！那些人不会放过你们的！”

张警官在名单上果然发现了几个重要人物，经过秘密调查，这些当年参与实验的人早已洗白身份，形成了一张庞大的关系网，一直在暗中保护王启年，企图掩盖当年的罪行。随着王启年的落网和名单的曝光，一场更大规模的反腐风暴席卷了整座城市。

周敏的尸体几天后在月湖底被发现，警方判断是被王启年灭口。但她留下的解毒剂配方，成功阻止了一场可能发生的公共卫生危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