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你多少钱?”牧青白皱了皱眉。

“好多铜板呢!”满穗掏了掏自己的口袋,“五个铜板,每天认五个字。”

牧青白的脸顿时黑了:“不是说了不要把自己的劳动力搞得这么廉价吗?”

“可是在这里吃住,万一都要钱咋办?”

“书院吃住不要钱。”

满穗小声说道:“每天晚上睡觉我都数一数攒了多少钱,光是看着就觉得安心!我得把钱攒着,以后做嫁妆用。”

牧青白愣了一下,表情有些难过:“攒着以后自己用,别做什么嫁妆。”

“那怎么行,女孩子以后一定要嫁人的,不嫁人,怎么活啊?”

“不嫁人就活不了了吗?”

“我阿爹是这样告诉我的。”

“你阿爹说的不对!”

满穗吃惊的瞪大了眼睛,眼里充满了困惑:“可是大家都这样说。”

“那大家都说错了!”

“村长爷爷也这样说。”

“他也错了!”

满穗不可思议,她一时还很难理解,为什么大家都错了,但为什么良爷是对的。

“你现在不也没嫁人,你现在不是还好好的活着?”

牧青白把手炉塞到满穗手里,搓了搓手,往手心呵气。

“那是因为有良爷,还有和尚哥哥。”

牧青白深深吸了一口气,还没呼出这口充满无奈的气息,身后就传来的叹息声。

牧青白扭头看了一眼,是吕骞。

满穗连忙行了一个生硬的礼:“吕院长。”

吕骞冲满穗点了点头,又看向牧青白:“你现在知道我为什么如此惋惜了吧?”

牧青白无奈苦笑:“理解了。”

“这孩子是你送进来的?”

“不是。”

吕骞有些惊讶:“不是?不是你,那是谁?能搞到镜湖书院的推荐信,这可不简单啊!”

牧青白疑惑道:“你是书院院长,你不知道吗?”

“不知道,推荐信上盖着镜楼的印。”

牧青白有些困惑:“什么叫做镜楼的印?”

“镜楼里不是只有太师一人而已,不然你以为为什么镜楼在江湖上也享有崇高地位?”

“太师膝下还有弟子?”